兒,無奈道:“唉,婉兒,看來我們今日是無法一起沐浴了。”
“阿月。”一聽李令月這樣說,唯恐武后遷怒自己的上官婉兒,倒是不禁笑了笑,恐懼的心漸漸平復,她泰然地前去迎駕。
俄而,武后在一眾奴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李令月本想起身行禮,但奈何腳傷未愈,起身時險些吃了一個踉蹌。上官婉兒見了,急忙快跑著扶了過去,絲毫不見往昔的柔弱。且這速度竟是比臨近的武后還要快上一分。
“看來,這幾日你二人處的不錯。”望著攙扶著的兩人,武后打趣道。
能被上官婉兒這樣在意著,李令月的心裡也如同抹了蜜一樣,她攢著上官婉兒的細腕,同武后見了個禮,“是啊。婉兒這幾日可沒少督促女兒學習。女兒都覺得自己快要成為大學士了呢。”
“貧嘴。”武后嗔怪了女兒一句,打量著女兒身上的點點傷痕,為人母的護犢之情便又燃了起來,“還站著做什麼?快坐下吧。看你這副狼狽模樣,怎麼弄的?”
李令月在上官婉兒的攙扶下坐下,她當然不會認為母親對之前的事一無所知,這麼問大概也是想試探自己。面色萎頓下來,李令月悻然道:“還不都是那群不知哪來的莽匪,都怪他們,女兒和婉兒才如此狼狽。”
“細細道來。”武后吩咐道。
李令月遂細細回道:“女兒今日在婉兒的督促下讀過早課,覺得天氣尚好,便就帶著婉兒他們出去踏踏青。哪知,走到一處林徑時,竟冒出來一群莽匪。莽匪粗魯,驚了婉兒的馬。女兒擔憂婉兒被馬傷到,就追了過去。也怪女兒奇數不好,救婉兒的時候,自己的馬卻也受了驚。這才和婉兒一齊摔了下去,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武后輕輕頷首,她拿目光打量著李令月和上官婉兒,二人的身上雖都是一副狼狽模樣,但論到傷處,倒是自家女兒衣服破損居多,便就連站都站不穩。再觀之上官婉兒身上雖也是雜亂不堪,但傷痕卻是稀少。這情景,依武后來見,倒更像是自家女兒護住了上官婉兒。再一聯想昔日初見婉兒那時,自己的女兒似也是對人家多番庇護,該不會是……
武后默默端詳著,卻又發覺她們並非是十分親近,上官婉兒侍立在一旁,微微低著頭,而自己的女兒也沒有將目光焦灼在人家身上,只是悽楚地望著自己,似是想要讓自己為她做主。
也許她是多慮了吧。武后安撫了女兒幾句,而後卻又似想起什麼,開口詢問道:“對了,阿月,聽說你方才帶回來兩個丫頭?”
李令月的睫羽輕顫了顫,看來母親確實是聽到訊息後才來的。雖說依她現在的勢力,還不會招致武后猜忌,但畢竟是經過一世的人了,李令月在上一世看過太多母親的殘暴舉動,此時聽到母親發問,她不免還是生出了幾許顧慮。面上天真地笑著,李令月同武后嬌嗔道:“什麼事都瞞不過阿孃。女兒方才得了那兩位小娘子的照拂,見兩人過得艱苦,便把人帶了回來。阿孃,您不會不依吧?”
武后未置可否地笑了笑,“既是照拂過你的人,便也喚來給娘瞧瞧。娘也好當面謝謝人家。”
李令月自然知道母親是想見見蘇家姐妹,至於會不會將人要走,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喚人去叫蘇家姐妹過來,並將自己的一些想法,同武后說了,“阿孃,之前女兒險些被山豬所害,幸得蘇家大娘1救護。女兒瞧著慕蓁的身手不錯,想將她留在身邊做護衛。”
“嗯。”武后打量著經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