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誰嗎?”華雲峰指著元氏問道。
元氏緊張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生怕他會說不認識自己。
“她是阿孃!”
聽到兒子的回答,元氏鬆了一口氣。
但杜斌緊接著的一句話,又讓元氏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是我剛醒來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杜斌臉上顯出痛苦之色:“我之所以不敢睜眼,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杜斌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穿越他可以接受,穿越到了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屁孩身上,他也可以接受。可是,穿越到這個小屁孩身上,卻對他以前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大腦一片空白,猶如咿呀學語的嬰兒一般,一切都得從頭開始,這的確讓他覺得比較痛苦。
杜斌說話的時候,華雲峰一直在死死地盯著他,待杜斌說完,華雲峰深深嘆了口氣。這些年來華雲峰閱人無數,如何看不出杜斌所言不虛。
杜斌不再說話,華雲峰也不再說話,屋內一片沉寂。
元氏終歸是愛子心切,她忍不住問道:“華郎中,您看現在如何是好?”
華雲峰面容肅穆,沉吟片刻道:“李夫人,我也不瞞你,若我沒猜錯,李小郎患得可能是離魂症!”
元氏聽了這麼個怪異可怕的名字,面上不由變了顏色,驚懼道:“華郎中,求您一定要救救陶兒!”
“李夫人,你莫著急,聽我細細道來。”華雲峰趕忙勸道:“這種病我也是頭次見過,據古籍記載,人有三魂六魄,患離魂症之人兩魂六魄遊離體外,只有一魂尚在體內,表面與常人並無兩樣,可自己以前所做過的事,會忘的乾乾淨淨。傳說染上該病的人都是被亡靈法師施以‘借屍還魂術’復生的死者,被招來的靈魂與屍體中殘留的靈魂相牴觸,於是復活後大多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聽了華雲峰的一番話,杜斌心頭大震:難道古代就有穿越一說?
他不由有些心虛,偷眼悄悄向華雲峰看去,見華雲峰面色如常,這才稍稍有些安心。
果然,華雲峰下面的話讓杜斌徹底放下了心:“當然,這種鬼魅邪說我是不信的。除此之外,在我華家祖傳的《雜病源流》中還記載了另外一種患此病的原因,那就是患病者被施以過多自己不願接受的外來意念,到最終無法忍受之時,便會激發體內潛在能量,強迫自己忘掉過去……”
華雲峰給自己診斷了這麼奇怪的一種病,杜斌心中暗暗竊喜:這可好,省得自己再找藉口編瞎話了。
聽了華雲峰的一席話,杜斌算是放下心來了,可一旁的元氏早已泣不成聲了。
從元氏的反常舉動中,華雲峰突然意識到李陶的病十有*與她脫不了干係。
華雲峰對元氏正色道:“李夫人,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如若你能將前因後果告知於我,或許我還能化解一二。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了!”
元氏趕忙將面上淚水擦乾,起身朝著華雲峰一福:“華郎中,都是我不好,我將事情的起因說與你聽,您可一定要治好陶兒的病呀。否則,我只有以死謝罪了!”
“夫人不必客氣,治病救人是我的本份,我自當盡力而為!”
元氏面上悽然:“亡夫生前文采出眾、武功蓋世,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我之所以搬到偏僻之處,立誓不嫁,就是為了避開世俗紛擾,將陶兒培養成像他父親那樣文武雙全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華雲峰嘆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我家義僕裴嶽曾經跟隨亡夫仗劍天涯,一身武功不弱,我也是識文斷字的。陶兒每日從私塾回來,我總是讓他勤練武藝,或是讓他多讀些聖賢書。”
杜斌聽了不禁暗暗咋舌:怎麼這元氏有些像後世那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