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乘人不備,竊取別人晾曬衣物的小偷,名叫“收曬朗”。
專門偷雞的叫“拾帳頭”。
專門偷牛的叫“牽鼻頭”。
專門進船艙偷竊者,叫“鑽底子”,“底子”指的是船。
用長竿等工具“釣”財物的,叫“挖腰子”。
在人群中偷竊的小偷,叫“插手”,其中,徒手行竊的,叫“清插”,藉助剪子、刀片等行竊的,叫“渾插”,“渾插”中還有“剪綹”、“小利”。“綹”長安人佩戴的一種絲絡組合成的袋子,拴在衣服上,裡面將著財物。
小偷還以行竊的區域來分類,城外的小偷叫“草竊”,城裡的小偷叫“市偷”。“市偷”的身手狡詐,技高一籌。即使防守森嚴的地方,有的“市偷”也能來去自如,行竊手段高明,人們稱這些防不勝防的“市偷”為“妙手空空兒”。
根據掌握的技能不同,小偷也分很多種,有專門番強入室行竊的飛賊,也有用利刃割破他人衣服、竊取隨身財物的扒手。
有些扒手則是多人配合,然後伺機施展空空妙手。有一次,一個人在京城的茶館等朋友,將隨身攜帶的二千錢放在身前的桌面上,三個穿戴整齊的扒手進來,其中一人裝作與等人者相熟,一見面就躬身作揖。等人者不知是計,也起身回禮。趁他躬身的一霎那。旁邊的扒手便把桌上的二千錢偷走,掛在肩上。禮畢,扒手又假裝是認錯了人,馬上道歉。等人者愕然回到座位。發現錢已經被偷走了,趕緊追問店夥,而這時,偷了錢的扒手還假裝好心,數落他不該掉以輕心,把錢放在桌面,應當像自己一樣,把錢掛在肩膀上。由於沒有證據,等人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扒手把自己的錢拿走。
還有的扒手是施以詭計,奪取他人的錢財。有一少年拿著一件金器到市場上換銅錢。正與人講價,一個老頭從後面猛地將他擊倒,嘴裡還罵道:“父窮至此,做兒子的卻偷偷拿銀子來換錢,怎能如此不孝?”旁觀者都以為是父子相爭。也就不願多管閒事。被打懵了的少年,過了好一會才坐起身來,向眾人陳述老頭並非自己的父親。此時,老扒手已經不知去向了。
而獨自行動,以摸扒行竊為業的扒手,最為多見。有人某日到酒館吃飯,在桌下拾到一串如同鑰匙般的東西。不知為何物,遂收到行囊中。之後他到處遊玩,至深夜方歸,卻見有三四個少年在路旁等他,執禮甚恭,非要請他喝酒不可。席間。眾少年把狀似鑰匙的東西還給他,還要拜他為師。他懵裡懵懂,不知所謂,說自己也是偶爾得之,不知這些東西的用途。眾少年都不肯信。久求無果方散。他追問其中的一個少年,才知道這些鑰匙是專門開箱撬鎖的工具,這些少年都是扒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他的行囊,見裡面有這些東西,誤以為他是個高手巨盜,故想要拜他為師。此人後來怕惹禍上身,趕緊把鑰匙毀了丟掉,且許久不敢到街市上玩。
……
李陶聽罷不由讚歎道:“真沒看得出來,馬捕頭對這些人如此熟悉!”
馬鳴慚愧道:“其實,盜竊之人我抓過不少,也用過重刑,可總是治標不治本,這盜竊之事屢禁不絕!”
李陶沉吟片刻,對馬鳴笑道:“我有一個法子,興許會管用!”
馬鳴大喜道:“真的嗎?藍田王,您說來聽聽……”
就在此時,張瑋走了進來,他朝著李陶一拱手道:“藍田王,我回來了,幸不辱使命!”
李陶見張瑋滿身是血,大吃一驚,趕忙問道:“你這是處麼了?受傷了嗎?”
張瑋搖搖頭道:“真是一言難盡呀!”
一旁的陳適將張瑋當著太平公主的面將鄭平定斬殺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李陶聽罷頓時哭笑不得,本來是為了把戲演的逼真,李陶才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