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他們還是比不過,就連比力氣也是差得遠。
我們可是練過無極樁和陰陽樁的,我們可是每日不停訓練,酒肉管飽的……
我們是蕭將軍手下的兵,我們就是最強的,這一仗我們贏定了。這就是這一刻這一千九百多唐軍心中真實的想法。
就在左路軍接近三分之一的騎兵終於衝上了都思兔河的南岸,掣出騎弓。準備開弓認弦的時候,那名錦袍唐軍卻先於這些党項羌騎士一步,馬槊一揮,大聲下令放箭。
拓跋守寂就看到一片光芒閃耀,一千九百多支弩箭帶著死神的怒吼,如一道鋼鐵洪流般。呼嘯著射入剛剛衝上河岸,擁擠不堪,亂糟糟的党項羌騎兵軍陣中。
拓跋守寂目眥欲裂地看到,那些剛剛衝上河岸不久的党項羌騎兵的前面三四排,幾乎就被這一輪箭雨一掃而空。變得稀稀落落起來。
整個都思兔河南岸,就像下了一陣血雨也似,獻血狂湧而出,瞬間在南岸匯成一條小溪,積雪消融,無數党項羌騎兵被射落馬下,人喊馬嘶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如此近的距離,那些能射一百多步,近兩百步的唐軍強弩,幾乎沒有一箭落空,很多弩箭甚至射穿一名党項羌騎士的身體之後,去勢不減,再次飛入後面那人的胸膛,輕易地穿透他們的皮甲。
第二輪齊射,八千左路軍騎兵,起碼傷亡了近兩成,而後續騎兵也因為前鋒的傷亡慘重,有一個短暫的停滯和猶疑。
而就在党項羌左路軍後續騎軍膽戰心驚,躊躇猶豫的時候,這一千九百多唐軍騎士竟然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一衝而上,反而是輕踢馬腹,兵分兩路,一路向南,一路向東,轉身就跑。
僥倖未死的細封乞野則是大喜,大聲叫喊著“衝上去,他們沒辦法上弦了,給我衝上前去,殺敵報仇啊!”
亂紛紛的戰陣之中,左路軍剩下的剛衝上河岸的騎士再次鼓舞起士氣,發了狂一般,也分作兩隊,在唐軍騎隊後面,銜尾追擊。
都思兔河北岸,一直密切關注著南岸戰局的拓跋守寂眉頭皺得死緊,聽到野辭繼遷的請命,猶豫了不到一秒,斷然下令:“野辭繼遷,我給你兩千兵馬,你在北岸向西掠陣,其餘兵馬,隨我快速透過都思兔河,前往包抄兩千唐軍!
這個時候,蕭去病沿著都思兔河的南岸已經向西跑出去快兩裡之地。一直扭轉身體向後射箭的他如何會看不到拓跋守寂的後續安排。
等到一萬兩千党項羌騎兵全部透過都思兔河,蕭去病就再也沒有耐心,繼續若即若離地挑逗身後者七千九百多黨項羌追兵,一下從胡祿裡抽出三支白羽箭來。
咻,咻,咻!
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在後追擊的七千九百多黨項羌右路軍,就看了讓他們無比震驚的一幕。
血霧瀰漫,人仰馬翻,一支一支的羽箭幾乎連成了線,帶著死神的問候呼嘯而至,瞬間就一箭雙人,帶走六名騎士的性命。
房當訛龐不可置信地看著之前還差不多一個呼吸才發射一箭的蕭去病,這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條右臂快得只看到一片幻影,一張寶弓飛速地在半滿和殘月之間變換。
這狗賊還是人嗎?竟然一個人就射出了七八人都難射出的箭雨,而且箭箭斃命!
這支在上一秒鐘還士氣如虹的党項羌追兵,在這一刻,終於感到了恐懼!(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九章 虎入羊群
“糟了,三萬党項羌騎兵這次要敗!”
都思兔河北岸,距離原來拓跋守寂列陣之處西北兩裡多遠的一處高地上,遠遠觀戰的張獻誠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可恨拓跋守寂這個廢物,當初打自己的時候心思那麼冷靜,怎麼一遇到蕭去病就這麼輕易被他激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