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阿叔臉色這麼不好,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等這瞧吧,說不定等我們抵達南詔的時候,那蕭去病的大軍再次全軍覆沒了也不一定。
另一邊,兩天之後。段銘藝回到了洱海南岸的龍尾城。
“什麼,他就只問了你一些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就放你回來了?”聽完段銘藝的彙報,南詔王閣羅鳳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這夥唐軍確實兇悍,六千南詔軍竟然被對方的八百輕騎兵在三個回合內就攻破了,雖然自己這邊也沒死多少人,大多都爬樹,走山路逃掉了。但對方卻幾乎沒死一人。
八百天策輕騎,一個個都騎射如飛,百發百中,而自己這邊的木弓和弩箭射程卻遠不及對方,頂著巨大傷亡好不容易進入到射程之內卻發現自己的弩箭根本破不了對方的甲。
這些輕騎兵。人披鐵甲,馬披皮甲,防護嚴密,除非剛好射中眼睛,否則就是聽一聲響或掛在皮甲上的結果,跟本造成不了傷害。
更氣人的是,這套甲冑竟然一點不重,從馬蹄印就能看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生產出來的。
“對了大王,末將在回來的路上,聽到一個訊息。”段銘藝記起一件事來,興奮地說道:“末將在出城的時候,聽到兩名大唐商賈談論戰事……”
“商賈?”
“是啊,大王,這次隨兩萬唐軍來的,還有大量的商賈,夥計和工匠,益寧城裡也堆滿了各類物資,其中以木材最多。”
閣羅鳳一臉狐疑,他了解過蕭去病之前的戰績,每一次都以少勝多,並且損失微乎其微。這次他竟然敢只帶兩萬軍馬征討自己八萬常備軍和五六萬可補充的兵員,想必是有恃無恐。
閣羅鳳很想知道蕭去病到底憑藉什麼,但又覺得段銘藝看到的,聽到的這一切,會不會是蕭去病故意安排,來迷惑自己的?
“你接著說。”
“是,末將聽到其中一名商賈說什麼蘭陵王給的工期太緊了,另一個說誰說不是,一個月造出一百艘戰船這太難了,前面那個又說,好在收益也高,蘭陵王答應攻破太和城後,除去金銀外,戰利品都歸他們這些商賈……”
閣羅鳳瞪大了眼睛,南詔腹地易守難攻,南北是險關雄城,西邊是高聳入雲的想蒼山群峰,東邊是煙波浩渺的洱海天險,可謂固若金湯。
但洱海東岸確實很難防守,假如真讓對方在東岸造船成功,那外面所有險要地形就都沒有了意義,對方可以坐船隨意登陸,四處屠城滅村,殺人盈野。
而且這蕭去病可是隻憑藉著二十二艘戰船,就一舉平定南海的,水戰能力毋庸置疑。
“一個月,造一百艘戰船?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嘛?”閣羅鳳的長子風伽異嗤笑道。
“誰說不是,王子殿下,我覺得那個蕭去病腦子簡直有毛病。”段銘藝說道,然後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閣羅鳳皺著眉頭,揮手讓眾人安靜,然後問道:“王將軍,你怎麼看?”
王樂寬是南詔的水師統領,上次李宓兵分三路進攻南詔的時候,就是王樂寬率領南詔水師襲擊唐軍在洱海東岸的造船廠,並將其搗毀,繳獲全部船隻。
王樂寬毫不在意道:“這蕭去病不過是第二個李宓罷了,大王勿憂,末將的水師不會讓他有機會把船造出來的!”
閣羅鳳心裡並不踏實,但乘對方立足未穩,派南詔水師襲擊無疑是最好的應對。否則難道還真等對方的船隊建造起來,然後在洱海上雙水師決戰?萬一自己這邊水師敗了,那後果就不敢設想了……
所以,無論對方是不是有詐,都不能讓唐軍把戰船造好來,而且。除了到時候出動水師攻擊造船廠之外,在這之前,也不能讓對好過,沿途層層攔截,消耗對方戰鬥力和士氣也是必須的。
“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