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五六層佇列,像被篦子梳過一般,所過之處,馬上的幽州騎兵無一倖存。
而在另一邊,安祿山和田乾真,已經在本陣嚴陣以待的一萬兩千幽州軍將士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像是傻了一般,一股冷意就從後脊樑往上冒。一個個都不寒而慄!
安祿山的眼睛都快要瞪裂了,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東西攔住了幽州騎兵的去路,是那條並不很寬的壕溝嗎?可是明明很輕易就跳過去了。可是不是壕溝又是什麼;還有為什麼都衝鋒到五十步了,這三萬多天策新兵竟然都不崩潰?
安祿山覺得自己簡直都要崩潰了,便在這時,在土臺前面統領步兵的將軍李庭望大聲喊道:“王爺。那建寧王已經殺透了田承嗣的騎兵隊伍,正往這邊衝殺過來。”
安祿山目眥欲裂,氣急敗壞地大吼:“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不可!主君不可啊!”田乾真急忙勸道:“今日之戰,我們已經敗了。現在只有嚴陣以待,他建寧王再強也不敢衝入密集的步兵軍陣。我們便在此接應更多的騎兵回來,然後徐徐北撤!”
嚴莊也勸解道:“田將軍所言極是,天策軍只有一千五百騎兵,我們正可徐徐退回大營,憑藉工事……主君小心!”
話猶未說完,就聽“咻”的一聲尖利的羽箭破空聲,一支鵰翎羽箭如電而至,“噗”的一聲就插入安祿山的左邊的肩膀,他“啊”的一聲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手上的千里眼望遠鏡一下掉在地上。
“保護王爺!李庭望在這裡頂住!安慶緒率領兩千騎兵護送王爺返回大營!”一旁的田乾真反應極快,一下把安祿山撲到,同時大聲吼道下命令,兩名安祿山的家僮,蛇牙頂尖高手也第一時間將兩面鐵盾擋在安祿山面前。
咻咻咻……咻咻咻!
蕭去病一馬當先,手上連珠箭發,一下射死幾名安祿山的心腹家僮,然後發現李庭望在土臺下面大喊大叫下著命令,又三箭連珠射穿了他前面的兩名親衛,一箭飛進他張開的嘴裡。
而在蕭去病的身後,另外兩名射鵰手李倓和荔非守瑜同樣不停挽弓,專挑幽州軍的軍官射,在他們的身後,一千四百多天策騎兵同時端起手中的最新型號的天策弩,雙腿控馬飛快地在一萬列陣以待的幽州步兵陣列面前橫向掠過,然後扣下扳機,一千四百多支弩箭“嗡”的一聲就直直撞入幽州軍密集的軍陣,頓時就將前面一兩排士兵一掃而空。
一般來說,弓騎兵是不敢和嚴陣以待的步兵方陣對射的,不過天策軍卻是例外,原因無他,天策弩的射程遠超完全碾壓幽州軍弓弩的射程。
加上天策軍弩箭的鋼材好,箭頭鋒利,即使離得比較遠也能輕易破甲,自然可以在幽州軍的射程之外對其造成殺傷,而幽州軍卻只能被動挨打,卻毫無辦法。
一千四百多天策騎兵來回馳射,射光了身上兩把強弩上的四支弩箭,然後開始減慢速度,一面重新給天策弩上弦,一面隨時準備截殺從火海里逃回來的幽州騎兵,而安祿山,田乾真,嚴莊,安慶緒等人便趁著這個機會狼狽萬分地往後面的大營裡逃。
另一邊,一萬天策戰兵和兩萬農兵全都面色蒼白地看著前面的血肉磨坊,看著一萬多幽州騎兵在自己面前被射成碎肉,被射成篩子,更遠的地方,一道火牆沖天而起,很多火人活馬橫衝直撞,只有少數幾千人不顧一切地轉身一頭衝進火海,不知道有命逃出這片死亡區域的能有一千不?
而他們此刻還依然按著長官的指令在給手上的弩機上弦,然後上千瞄準,發射,直到一聲停止進攻的軍號響起,各個團的校尉和每個隊的隊長大聲讓他們停止射擊的時候,他們才麻木地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然後幾乎八成以上的戰兵和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