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方案來,本王的宗旨就是,愛和平,不要戰亂。”
“蘭陵王憂國憂民,讓人欽佩……”
“蘭陵王宅心仁厚,是我等雲南百姓之福……”
眾位當地土著唯唯若若點頭,阿諛奉承,唯有閣邏鳳心裡大罵:這蕭去病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現在卻說對戰亂死人心痛,還說愛和平,不要戰亂,臉皮當真是比城牆還厚,不過成王敗寇,還不是隨他怎麼說。
孤王倒要看看他能提出什麼消除戰亂,永保太平的好辦法出來。
“不過在說這些之前,本王相對之前南詔和大唐發生的所有事情,做一個總結。死了這麼多人,這其中的是非曲直,總要有一個結論,也好給世人引以為誡不是?
對於這些事情,本王苦思冥想了好幾天,有一個不太成熟的結論,諸位想聽嗎?”
“蘭陵王請說……”
“我等洗耳恭聽……”
“本王覺得,若從大的政策上和對待具體事務的解決方法上來說,大唐自然是全錯,而南詔幾乎全對。”
“……”這些當地土著一下傻眼了,表情錯愕,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閣羅鳳則錯愕的同時,微微又有一些自得。
“但若從大唐和南詔之間,關係發展的來龍去脈上說,評價其中的是非情理對錯,本王覺得,全都是南詔的錯。”
眾土著越發錯愕,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自然對此不是很認可,但也不敢辯駁,只能沉默對待,唯獨閣邏鳳一無所有,已經豁出去了,他神色激憤,目光冷熱,開口抗辯道:“在下到倒想聽聽蘭陵王高論,如何就是南詔全錯?”
蕭去病看都沒看一眼,輕嘬一口清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開口:“我大唐對於治理各藩國、內附部落的政策一向就是以夷制夷,這點不用本王多說,相信眾位也都清楚。
本王並不是說以夷制夷這項政策全錯,但這項政策確實出了太多的問題,而且一直被野心家利用。前有突厥為禍多年,而被我太宗皇帝平定,太宗仁慈,對投降內附的突厥遺民優之厚之,使其居於我河北腹心之地,以及雲中,河曲等地,且不收其賦稅,仍由其酋長統帥其族人,准許其保留軍隊,政策之優渥,可謂達到了極點。
可是我大唐這麼做,最後換來了這些突厥人的感激了嗎?沒有,太宗駕崩,西突厥即刻造反,攻陷安西四鎮,後被平定;再之後,大唐征討吐蕃失利,國力受損,突厥又反,為禍邊疆數十年。
這就我們大唐以夷制夷政策的第一個問題,讓夷人自己管理夷地,大唐幾乎完全沒有參與管理,也不對這些夷人進行教化,使得他們幾十年來,一百多年以來,都與沒投降內附之前一樣,他們不會對大唐產生絲毫感情,只會從大唐獲得好處;不會對大唐宥一點感激,只會覺得大唐傻。”
這分明是有所指了,舉例子雖然是說突厥,但分明也是在罵南詔忘恩負義,只會從大唐獲取好處,而對大唐沒有一絲感激,感情。
眾位土著心中憤憤,又覺得好像真是這樣;不過轉念又想,唐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鳥。這些年來。也沒少搞一些小動作。背後挑撥各部族相鬥什麼的;閣邏鳳心中冷笑更盛,心說大唐本來就是傻,才會被自己父子兩耍得團團轉。
蕭去病繼續道:“大唐以夷制夷第二個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妄圖以甲夷制乙夷,到最後卻被野心家利用。
這也有前例,後突厥默啜時期,突厥屢次寇邊。朝廷每次征討突厥,默啜都向朝廷求和,說要為朝廷征討同為叛逆的契丹、奚,而朝廷也每每上當。
本朝也是如此,諸爨造~反,殺築城使越崔都督竹靈倩,朝廷以夷制夷,不去徹查竹靈倩被殺事件的來龍去脈,只想快點平定叛亂。
在南詔的運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