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明顯是臨時給她倒出了一塊能坐的地方,原因是聖主嫌她走的太慢,為免耽誤行程,讓她在“棺材”裡待著。
羅溪玉當時臉色漲紅,連吐槽都不敢在心裡說,一頭鑽到裡面,半點怨言也沒有。
好在這口“棺材”夠高,夠大,不會讓人覺得氣悶,黑色看不出材質的構架,上面覆了一層“布料”,細看還有些細密鱗片,十分輕摸上去一片涼意,竟是有些隔溫的效用,缺陷就是裡面光線太弱。
羅溪玉如瞎子摸象的看了一圈,莫名的嘆了口氣,換個手抱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嬰兒。
現在一想到早上發生的事,她就恨不得有個地縫讓她鑽進去,這真是平生最大的蠢事了,還被人撞破,更要命的是被人看光,如果當時窗開著她就跳,都不帶後悔的。
唯一讓她覺得安慰的是,這孩子不用扔了,可以暫時帶著,只是如果聖主哪天要將它扔掉,她要必須無條件的交出來。
能留下來已經是出人意料了,只要如果能尋一家好人,交給他們撫養,她就算是鬆口氣了。
不過要與之交換的是,她要再答應聖主一件事,這個條件聽完,羅溪玉當時很羞憤,很想掀桌踩著凳子跟他說,tmd,男人千千萬,何必找處男,老孃不伺候你了,你找別人吧。
但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最後她露出一付比哭還難看的臉色答應了。
這個世界女人沒有人權的,孩子更可以隨意丟了餵狗的,特別是碰到一個酷帥狂霸拽的,就得跟一朵菟絲花一樣攀著別人才能活,羅溪玉在心裡自怨自艾了半天,最後覺得自己很煩。
她不是普通人,她是穿越的,別的本事可能沒有,但這種事臉皮必須得比別人厚點,否則都不好說自己是穿來的。
再想想,早上那算多大點事?不就是被看了嗎?有什麼啊?會死嗎會掉塊肉嗎?不會,既然什麼責任都不用負,幹什麼後果都沒有,那還嬌情什麼呢。
以前的果體雜誌,成人電影也不是沒看過,就連大腕明星走紅毯,在萬眾囑目之下不也時常露點,那麼多人都看了,她怕個什麼勁兒麼。
露出一臉小媳婦樣簡直無語。
這麼一想,羅溪玉心裡頓時舒服多了,也開始理直氣壯膽子肥。
心思一鬆,轉而看向懷裡的“弟弟”,就身世來說,這確實是與她有一絲血脈的親弟弟,雖然他父母簡直是人渣,但姐弟倆卻同是天涯淪落人,沒人疼愛,這一方面他要更可憐,也有這一層原因,羅溪玉心裡也多少有些親近和憐惜。
臨行前羅溪玉做了不少麵糊糊和一些她剪的棉布尿褲,她不會以為這些黑袍人,喜歡放糧食的地方都是小孩的屎尿味兒,所以她剪了很多,都是一次性的,用過就扔,方便也乾淨些。
羅溪玉雖沒帶過孩子,但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麼,小孩子好伺候的只要讓它吃飽舒舒服服的就不會哭了。
她忙又檢查了一下孩子身下,見沒拉也沒尿,這才將頭倚在一側,想眯一會兒補個眠,說來昨晚精神崩得太緊,根本沒睡多久,又來了那麼一通驚嚇,現在緩過來,卻眼皮困的直打架。
閤眼前她默默抬手對抬“棺材”的幾個黑袍人點個贊,什麼是職業素質?這就是了,抬得比車子還穩,還是全自動純天然無汙染,如履平地簡直不要太舒服!
而另一邊,厲護衛傷口昨夜已經上藥包紮好,此時前行半點阻礙也沒有,他一路看聖主臉色,出行向來是聖主所厭惡的,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不由與葛老對視一眼,都有點納悶,明看著面無表情,但微微翹起的嘴角,似乎有一兩分和顏悅色。
說起早上的事,想來都不敢置信,聖主居然留下了那個嬰孩,在以前這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事,居然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