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屬下知錯!只是屬下又探到一件事,需聖主示下……”
“何事?”
“童海是童家的血肉,他母親是遭人汙衊……”
聽到這句話,聖主臉上有一絲詫異,隨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後就倏然輕笑。
讓人生不如死,其實不必只在**上,只需要將事實告知他,定然會有更好的結果。
父親是親的,母親是被冤枉的,兄弟是真的,自己全是錯的,最後的希望被催毀,生活下去只剩下黑暗,還有比這更錐心刺骨的懲罰嗎?厲護衛這般想,並開始琢磨著如何讓他死,才能最大程度的讓聖主解氣。
畢竟聖主出了名的護短,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容不得別人動分毫,何況被動的人還是聖主最親近的。
否則那童家如何,童海如何,聖主眼皮根本都不會為其動一下。
厲護衛在心底默默的為其點了蠟。
人啊,不作就不會死。
動人前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有幾條命,夠死幾次,打狗還要看主人,並且還不是狗,是個大美人。
這邊,羅溪玉做了點玉蘭片豬肝湯,端去給葉氏送去,畢竟藥不能當飯吃,吃多了身體更垮的厲害,何況童家兩個兒子回來,童老爺子與童三都突然消失無影,慌亂之下又有誰記得給葉氏一碗飽飯,而現在童家最可憐的人,莫過於這名女子。
葛老此時正在為床上的葉氏把脈,葉氏的身體極度虛弱,卻已經緩過來,但因失血過多,五臟俱損腹部重創,即使縫合以之虛弱的身體,半年內無法自行起身,生肓將來恐怕也有礙,但好歹一條命保住了。
而此時葉氏的父母親已從鄰村趕過來,看到女兒母親眼淚決堤一般的流下來,一年前嫁進來時天真爛漫,臉盤滿如圓月,一年後,骨瘦如材的病臥床榻,暮氣沉沉如四十老婦,臉若尖椎。
這童家就是個害人坑,葉氏的父母兄弟再也無法容忍女兒,妹子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裡,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而童家的兩個兒子,在聞知父親和弟弟不見蹤影,便面色灰白,對葉家兄弟質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哪敢有半分底氣挽留。
羅溪玉進去的時候,葉氏母親兄弟正在與童家兩兄弟理論,而葉氏此時瘦得如骨材一樣,沉默的躺在那裡,床顯得更加寬大,她從醒來便不發一言,無論母親,兄長還是童家兩兄弟任何人問話,她都不吐一字。
但是在見到羅溪玉時,卻是動了動手臂,羅溪玉急忙上前,將湯放下,見葉氏正激動的看向她,她坐在床邊握住葉氏的手。
“羅……姑娘,謝謝你……”葉氏看著她,眼角流出淚來,那天夜裡,她雖然莫名陷和沉睡中,卻什麼都知道,墳地的一切,及後來丈夫露出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羅姑娘執著的將她的命留下來,她只會被矇在鼓裡,知曉也無能為力,毫無價值的死去。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再沒有昨日相遇時被丈夫寵愛時的神態,那時即使瘦弱也幸福,僅僅一天的時間,所有的一切被顛覆,哀大莫過於心死,所以就算身體再劇痛也毫無表情,麻木著一聲不吭。
羅溪玉微微嘆氣一聲,似乎在這個女子面前,任何的勸慰都顯得蒼白無力,這個坎只能她自己邁過。
伸手取過溫著湯碗,輕道:“人總要向前看,能活著就是上天最好的賞賜,不要多想了,等回去後,把一切都忘記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說完舀了一勺放到她嘴邊。
在葉父葉母與葉家幾個兄長將葉氏的衣服嫁妝全部要回,準備接閨女離開羅家,羅溪玉已經拿著空碗從屋裡走出來,羅母奇怪的看了眼這個女子,但因心繫女兒便急急衝了進去。
若說羅溪玉,也實在不想再趟羅家這條渾水溝,想起來胃就翻騰,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