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下。
這些兔毛毯子她趕路無事時也是費了點心思,弄得特別好看,毛茸茸的又漂亮,白得跟雪一樣,看著就想摸上一把,加上她還用剩下的毛做了小兔子玩偶,做著玩的,隨便掛在簾子一側,在空晃盪,就像一個小兔子在跑一樣。
坐進來的尤霜兒,雖然還未從之前的事中轉圜過來,眼角還有些紅,但是目光還是轉移到了“黑棺”的佈置上,見那小兔可愛,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畢竟只是個十七八的女孩,對玩偶有些天生難以控制的喜愛。
但此時羅溪玉可是苦逼了,自從知道聖主留下這個尤霜兒後,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兒,幹嘛啊,自己伺候他伺候的不好麼,為什麼還要帶一個女人,而且還不是稍帶順路,是留下來,就是說要留在聖主身邊?
如果不是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聖主還是個處男之身,到現在也沒有真正的有過女人,他都快以為他開了竅轉了性子,開始好起女色了,但是也不排除受這個尤霜兒容貌的影響。
要說這尤霜兒,確實跟她的姓一樣,是個尤物,無論是姿色還是身體都是男人喜歡的那種,眉梢還帶著一絲柔媚,整個氣質又偏向於高冷,簡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連同為女人的羅溪玉都想看上兩眼。
而尤霜兒在見著“黑棺”里布置後,然後看向羅溪玉,之前她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加之眼前這個幫她穿衣穿鞋的女人一直是黑袍加身,面遮一半有些不顯眼。
可是此時二人獨坐相視,尤霜兒心裡的驚訝比羅溪玉更甚。
那黑袍上的帽子摘下來,露出的那一張,幾乎讓人覺得像是不可觸碰的仙姿絕色,那眉眼已經不需要筆墨來描繪,單是那肌膚,只瞬間就將自己引以為傲的白皙秀色,貶為庸脂俗粉。
簡直是那種能將所有美人襯為糞土的羊脂嫩膚,吹彈可破這個形容詞,對來形容她,半點都不嫌過份,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吹彈即破的美人肌。
尤霜兒看得怔住,心裡不由的想,如果這個女人的臉露出來,恐怕剛才在那野地茶棚受辱的就不會是她了……
見尤霜兒看向自己,眼中難掩的驚豔,羅溪玉這才稍微的找回了點自信,因為有玉蘭這個神器,在容貌上她很少修飾自己了,甚至已經到了忽視的地步,因為她即使不施半點粉黛,成天跟男人一樣穿著趕路的寬大黑袍,可是即使如此,摘下帽子也足以讓所有男人看呆了眼,絲毫不用擔心會成為黃臉婆。
但是尤霜兒的出現卻讓她心中有了隱隱的危機感。
“尤姑娘,中午沒吃什麼東西吧,這裡有點果子,你吃些麼?”說完取來一隻木匣子,聖主知道她愛吃果,經常會讓人摘來些,每日都會放幾種在匣中,她坐在“黑棺”裡時不時就當零嘴吃。
尤霜兒聞言,不由的收起了驚豔的眼神,微微垂下視線,“不,我不餓,不知道你怎麼稱呼,之前的事……還有這身衣服,不知道怎麼感謝……”
“不必客氣,遇到這種事,有些良心的都伸出援手的,何況我們都是女人呢。”羅溪玉隨口道,看了她一眼,確實是沒有食慾的樣子,其實羅溪玉中午沒有吃飽,很想吃一個果子填填肚子,但想到她的心情,自己在一邊沒心沒肺的吃東西好像不太好,只得又將果子放下。
接著兩人你一句無一句又問了年紀名字。
“原來是羅妹妹,我比妹妹大一歲。”
在現在年紀相仿的叫姐姐那種諷刺,在古代正好相反,不叫那才叫不尊重,於是羅溪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尤姐姐……”見她頻頻看向那兔子玩偶,不由道:“原來姐姐喜歡兔子啊,我這裡還有些碎布,我可以教姐姐怎麼做玩偶兔子……”羅溪玉見她臉上一直鬱鬱寡歡,怕她鑽牛角尖,便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