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盯著,心中想著適合的形容詞,卻不知那扳著臉的聖主,突然將目光掉轉過來,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如同冰錐一樣刺入她心底,冷得她全身打顫,她不由的移開目光,心口嚇得怦怦直跳。
對對,還是這樣的目光,當年那個醜陋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聖主,一樣的目光,只是現在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尤霜兒一時受驚的捂著胸口,她閉了閉眼,想著那羅姑娘能在這種眼神下仍然自如自若,自己憑什麼不能,於是她再度鼓足勇氣抬頭看過去,卻發現那邊桌子已空。
而其它人都已開始收拾殘餘,只有她還坐在那裡。
天氣冷了,聖主一直臭著臉,羅溪玉急忙伺候他吃了,最近可能是因為天氣的關係,聖主的胃口越來越差,也越來越龜毛,羅溪玉擔心啊,這體質只有好了,健康了,吃飽飽的,睡得香才能有力氣有狀態壓制胎毒。
她最怕的就是聖主吃的不好,睡得不香,脾氣再差些,路上再累些,那胎毒還不趁虛而入了?
於是她一吃飯就跟打仗一樣,寧可自己不吃,也得好說歹說的勸聖主再吃一口,每多吃一口她都發自內心的高興,比自己吃還高興。
好不容易喂他吃了半碗飯,自己趁機當口掂巴點就趕緊的去“黑棺”裡放下兔毛,遮著外面的冷風,將裡面弄得舒舒服服,暖暖乎乎的,這才讓聖主進來。
之前來五洲時,是算著日子來回的,走時天氣還冷著,那時不知聖主受了多少罪,根本就吃不好睡不著,可是帶了個女人回來後,十六劍和葛老再也不用擔心聖主的吃穿住了,簡直是由那女子全部攬下,聖主也再沒受這方面的苦,比去時也長了肉不說,面色也好看的多。
連他們身上的擔子都輕了不少,加上羅溪玉又很會做人,說實話平日她都是做在“黑棺”裡享福,要人家給抬著,心裡有多不自在,所以在吃食上她都能多帶就多帶些出來,自動幫十二劍的伙食加點餐,她也就會些這個,相比每天抬著自己比,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這種小粥小飯的,倒沒想到將十二劍和葛老給拉攏了過來,想當初剛被聖主買來的時候,哪個不是冷冰冰的給她臉色看,現在呢,她有事都可以直接要他們幫忙了,有時他們都主動的將東西準備好,羅溪玉落單時都不需聖主吩咐,都會自動的出現她數米之內,以防有意外。
一行人之間的默契自不必說了。
可能是被尤霜兒給刺激了一下。
羅溪玉在“黑棺”整理免毛褥時,還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不再像之前鬆鬆的綁了,翻滾幾下就亂七八糟的,扔了那木頭簪子,還插了只玉蘭粉晶簪,加上身下的雪白兔毛,顯得面板更粉嫩,還翻著箱子也選了件素色的衣服。
也不著外衫,直接著了裡面的白色素緞雪絹襦裙,帶子系在胸口,還有玉穗的蝴蝶結,這絹子握著無皺,而且薄如絲,雖然有兩層,但是燈光下還是有些薄透,何況她還沒穿兜子呢,褻褲都未著,那素緞雪絹不僅舒服,還涼涼的貼在身上,有些像公主裙。
羅溪玉有些臉紅的取了銅鏡來看,心裡想著尤霜兒穿著一身白,那梨花帶雨霜滿地,惹人憐愛的樣子,然後對比自己。
只見那白色穿在自己身上,裡面……簡直朦朧的看個半清,甚至那紅紅的都顯眼,更不提她露著的雪肩,還有整張佈滿紅暈的臉,她忍不住將鏡子一摔,啐了一口。
為什麼人家穿著就又憐又可人,自己同樣穿著白色的,卻豔若桃李了,同樣是女人,同樣是白衣,怎麼效果就差那麼多,想了想她趕緊起身,想換件衣服。
結果聖主進來時便一眼看到了。
那燭光下穿著白裙的美人,簡直就像是闖進凡塵的仙子,慌張的美目,流轉的光色,及那不敢抬頭紅暈遍佈的臉頰,甚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