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然後用手拍著她的後背,“來,喝口水吧,羅溪玉嘴裡發著酸,吐得眼淚都流出來。
她費力的扭頭,然後接著碗急急的喝著水,半天后才總算有了點精神,但仍病怏怏的倚在欄子邊,這才抬起想到給自己倒水的人,急忙向人道謝。
“不客氣。”身後是母女兩個,面容一看便有三分相似,均是東獄人的打扮,頭髮梳成辮子盤子起來。
“我們母女準備去星蜃走親戚的,怎麼姑娘是一個人啊?”母親三十多歲的年紀,似乎成長風吹日曬有些黑,看著是自來熟的那種熱情。
羅溪玉只是含糊也說要到星蜃尋人,手一直捂著胃處,不一會兒又是一陣吐。
母女兩個見她的樣子,便也沒走,一直照顧著她。
“咱都是女子,出門在外很多不方便,能搭把手就搭一把,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個姓遲的婦人道。
說得這番話直暖人心。
“是啊,姑娘的臉是生得疹子麼?我之前也生過,你看現在還留著一點疤還沒好,姑娘我跟你說,生疹子千萬不能吃黑色的東西,要不等到好了落疤的時候,臉會生得又黑又有斑點,你看我這裡就是,當時吃了好多芝麻米糊……”
母女兩個都是自來熟,很快就和她熱絡起來。
之前她找船的時候,特意找了船上女人孩子多些,安全感似乎能高一點,若有什麼求助也方便些。
此時羅溪玉汗溼著臉,一邊吐一邊暗自慶幸,遇到的都是好人。
將胃裡酸水吐出來,總算是消停了一會兒,母女倆也坐在欄杆這裡,與她說著話轉移注意力。
見她不再吐了,那姓遲的婦人從包袱中取了東獄人喜歡吃的一種軟面薄餅,“姑娘,要不你也吃點掂掂吧,要不一會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閨女以前也暈,後來坐的次數多了就好了。”
“是啊,妹妹你也吃一點我看你連吐都吐不出東西了……”
“不用,真的不想吃……”但耐不住兩個人一直勸,她只得接了一塊,在嘴裡咬了咬,結果一股子腥味直衝進鼻,頓時轉過頭狂吐不止。
母女倆見狀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怎麼樣?還是難受嗎?”
羅溪玉眼淚都快嘔出來,控制不住的流,沒想到會這麼難受,喝了口水才氣虛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剛才,聞到腥味……”
“哎呀,我忘記了,這餅是用海蝦米粉做的,但沒覺得腥啊,吃著鮮倒是有,沒想到姑娘能聞出來。”那遲母見羅溪玉難受的厲害不由道:“姑娘,左右也吐不出什麼來,不如回艙裡休息下吧,儲存著體力,熬過一晚便能到了……”
羅溪玉是吐得蒙了,加上太陽曬得,只覺得整個虛弱無比,快要暈過去,也知道這樣不行,便感激的點頭道:“謝謝你們,否則我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母女倆急忙上前扶著她,“姑娘客氣什麼啊,有難處的時候能伸把援手應該的,姑娘慢點……”
羅溪玉沒怎麼吃東西,又曬得快暈了,和腳發軟,不過好在站了一會兒就能走,兩人怕她摔了,急忙一邊一個扶著,扶得時候那母女倆的女兒手無意間碰了下她系在腰上的包袱。
羅溪玉雖虛軟,但知道腰上包袱裡有金銀,全部家當,所以警惕極高,不由躲了躲,一邊走,那遲母便說著走親戚的事。
“哎,我家閨女的姑姑就在星蜃,專門做著生意呢,生意做的還挺大,這不照顧我們娘倆特意讓我過去幫忙,要說這生意啊,還真是富貴生意,做的是金銀珠寶,什麼賺錢做什麼,姑娘你不知道,咱這東獄就是富貴,海里產的珍珠都有拇指那麼大,那顏色那熒光,她姑姑還送還我家珠兒一對,稀罕著尼,我都是留著給珠兒當嫁妝,姑娘要是找不著人,可以找我,我讓她姑姑給你安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