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通了這條連線的道洞,用以採購用,為了不引起注意,一次只出一人。
這兩次出去的人都頗為安全的回了,所以羅姑娘從這裡出去,應該就能走出去,但是記得不要穿黑袍,老婆子正好有兩件灰鐵色的舊衣,你快換上,到時裝成婦人直接離開。
這裡有個盒子,盒子裡有些野草葉子,這葉子對身體沒有危害,就是吃了會起疹子,如果姑娘害怕就吃上一點,雖然吃完身上臉上全是紅點,但不要害怕,三五日就消了,也不痛不癢。
還有一包老婆子攢的銀子,留著路上用。
說完又塞給她一張東獄的地圖,“這是劍五給的,延著上面的紅線,讓你坐船就坐船,讓你行路就行路,上面都有標識,只要順著紅線的路走,就能離開東獄返回到五洲,不要捨不得坐馬車,為了安全,該花就花……”
羅溪玉聽完眼淚更流的厲害,已是緊緊抱著包袱低著頭泣不成聲。
“謝謝嬸子,可是你若是放我走了,那你……”
“沒事,聖主不知道的,他信任十二劍,斷不會懷疑,劍五劍十也不會說,而老婆子經常走這裡採買,沒人知道的,好孩子,時間不早了,快走吧……”老嫗急急說著,隨即見羅溪玉不動,不由擔心問著:“孩子怎麼了?莫不是你還想著聖主……”
羅溪玉急忙搖頭,“不想,我要走……”
要走,必須走,她不能再留在這裡,也不想再留在這裡,多待一刻都是痛苦。
以前覺得這裡是世上最幸福的地方。
現在卻想著,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比這裡也好。
“好孩子,既然這樣,就快些走吧,不要回頭看,一直往前,出去了就一直朝西走,一個人時一定要注意安全,袋子裡有水囊和點心包子,渴了就喝餓了就吃些。”老嫗說完,想到什麼,忙又從袖子裡取了一小荷包的金豆子:“這些豆子雖然少,但關健時候能換些錢用,你貼身收著,防著有什麼意外應應急……”
羅溪玉手裡拿著荷包,哭的一塌糊塗,不知如何感謝她。
老嫗卻是推了她一把:“快走吧,快走吧,老婆子得回去了,別回頭看,快走,快走……”
羅溪玉幾乎是有些趔趄的一步一回頭的往前走。
老驅一直焦急的衝她揮走,讓她快些走。
她一步一步,終於看不見了,才轉過去,向著越來越黑暗的路一個人碰碰撞撞的走去。
希望那一頭真的是光亮,希望那一道光亮,是全部的希望。
而在羅溪玉被帶走,大殿的門緩緩的關上後。
偌大的殿中一絲聲音也沒有,靜默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清楚的聽到。
此時,聖主突然忍不住的微微前傾,從嘴角流出幾絲鮮血,不斷的滴到了前襟與桌前,形成了斑斑的血點。
他低著頭看著手背被沾染的那幾滴鮮血,靜靜的盯著。
旁邊的葛老臉色一變,頓時從懷中掏出了血丸,“聖主,此時關健之時,萬萬不可動心神,否則只怕融血丸的功效都要大打折扣了……”
這種丸藥是用難得一見的珍奇藥材煉製,一共只有五枚,葛老用過兩枚,聖主已服用了兩枚,此時瓶中只剩一丸,勉強能拖住聖主體內蠢蠢欲動的胎毒三日時間。
聖主張口將丸藥嚥了下去,感覺到了那藥的清涼慢慢驅走了體內的邪熱。
擦去嘴角的血漬,看著葛老擔心的目光,他道:“葛師,我已無事。”
而對面的白衣女子與丹唇女子,卻是一反之前的冰雪冷傲,此時也是一臉擔心:“沒想到東獄聖主的情況如此厲重,既然不能動心神,那何苦還要演這麼一場戲?
可憐那個姑娘那樣的節白臉色,便是我這活了六十多年的老婆子,都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