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葛老搖了搖頭:“聖主又完全不同,活到如今已是揀來的命,何況他與體內的胎毒爭身鬥多年,潛力已挖掘的七七八八,再加上這次經脈大損,恐怕比之以前的聖祖,壽命恐怕更為艱難……”
“怎麼會這樣?”羅溪玉心口發緊嗓子都打顫:“葛老,就沒有什麼辦法化解嗎?總有辦法的吧?”
“人的命天註定,身體的損耗是一個過程,遲早是要還上的,老朽雖為醫者,有時卻也無能為力。
若要關化解的辦法,老朽所能想到的就是讓聖主慢慢休養,儘量保持心情舒適,多食補以補充身體的勞損,老朽也會尋些溫補身體經脈的功法給聖主修煉,或者心情好加上充沛的補藥,及修復身體功法與些珍稀藥材,或許還可以多延壽十幾年,但這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漫長的時間,極大的毅力來慢慢一點一滴進行。
老朽之所以與羅姑娘說,便是因為這些可能以後都需要姑娘來完成了,老配已年近九十壽數,不知還能活多久,便是再活得十幾年,年老體衰便是有心恐怕也無力,所以聖主老朽也只能交給姑娘了,也只有羅姑娘才能做到……”
羅溪玉是不知道自己怎麼返回到房間的,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半響,心口悶腦子又亂的很,每一次在她覺得聖主又逃過劫,總還有大的劫數在後面,一個已經這麼可憐的人,卻還要無情的奪走他的全部,甚至他的生命,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她因為做善事積累許多功德,加上無事時也會翻翻善人集,佛經之類尋找功德高之類的事物參考,看得多了對功德,對因果也有一些清晰的瞭解。
為何有的人功德無量,為什麼過得窮困潦倒需要人的幫助,卻沒有半點白芒,世間事都是一個因果,自己種下什麼種子,會結出什麼果實,這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解釋,對別人的殘忍,這種殘忍最後會落回到自己身上,因果輪迴便是這般。
而聖主,羅溪玉愛這個人,但她心裡明白,這個人不是好人,可以說是一個魔頭,冷血無情,殺人如麻,只有惡而從無善,這些羅溪玉都知道,可是,愛情便是這樣,不會因為這個人的好與壞來選擇愛與不愛。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放開,可是這種選擇太痛苦,她寧可想辦法去改變他,也不會想去放棄他。
她想,聖主因為過去的惡因,現在有了惡果,這也是正常的規律,可是在他只剩一口氣時抬到她身邊,在看到他胸口那一點點微弱的白芒,她覺得這應該就是天意,是她的使命吧,挽救這個男人吧。
為什麼一直沒有白芒的聖主,會有白芒呢?羅溪玉也想過,也許是那場大戰雖然血染江河,可是比起這些死去的人,救回的也許是整個東獄的人,挽救他們國破家亡的命運,畢竟東獄太過富用,如果一旦被攻破,燒殺搶掠幾乎可以想象,到那時整個東獄可能已變為人間煉獄。
也許是因此,也許是這一點點白芒,讓聖主逃出了必死之局,她可不可以認為,聖主去除了過去的惡因,重新來過。
就算他現在不算一張白紙,但也有了機會救贖。
如果從現在起她幫他行善,她勸他行善,她助他行善,不再去做惡,一日兩日,一年兩年,好事功德積累的多了,總能改變命運,改變即定的惡果,能將他多留在自己身邊。
羅溪玉反覆的想著想著,許久,目光才閃動起來,有些振奮,她想,自己也許不是個出色的穿越女,沒有什麼本事,也不聰明伶俐,但是她最不缺的就是毅力與韌性,只要她想做的,無論花多久的時間,無論要想多少辦法,都要去做,並且要做的好。
不知想了多久,感覺到腹中有些飢餓才醒過神來,桌上有昨晚她用玉蘭花瓣做好的點心,因葛老給聖主每日藥浴,所以她的幾朵玉蘭能剩下一朵,如今每日保持精力,就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