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川景玄;名字由長輩取;她這個做母親的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小名一直叫他貝兒;寶兒貝貝都是她的一對寶貝;寶兒雖然頂著名是她的弟弟;但她一直是拿他與貝貝一樣。
顯然貝貝這個名字葛老與聖主都是不屑的,但羅溪玉堅持已見;她一個母親給孩子起個小名的不行了?於是天天貝貝的倒也叫了下來。
家裡有兩個孩子,但卻沒讓羅溪玉操一點心,寶兒是程老爺子帶著,稍大些,每日去學院都帶著去,受到學院那風氣與學子的影響;寶兒早早便會拿筆在紙上劃拉,三歲的時候就會背足三字經,百家姓,每天還能寫一篇七扭八歪的大字。
程老爺子在書堂上說的話,他坐在那裡一邊玩一邊聽,過後時不時的便能學著爺爺念出幾句,讓眾人面面相視,驚喜異常,極是聰明才智,喜的程老爺子見眉不見眼,更用心的帶著他,將一番心血都傾注在他身上。
寶兒也不枉老爺子的用心良苦,五歲的時候學堂的東西就已經難不倒他,說了上句便能接下句,字也寫得像模像樣,孩子極有毅力;每日花一個時辰來練字背書,風雨無阻。
與之相反的則是貝貝,貝貝是由葛老帶著的,葛老喜歡的恨不得每天都來回舉著給別人看,看小聖主玉雪可愛的模樣,跟他一比,其它孩子就跟木頭一樣,這孩子一生下來就靈動,會睜眼了,那眼晴都會說話,把人的心都看得要化了。
稀罕的不得了,他經過三任聖主,兩任是從孩子看到大,哪一個都沒有這個孩子生得討人喜歡,人老了更是要疼孩子一點,何況還是捧在手心的小聖主,平日羅溪玉想抱一下都得葛老倒出手了,要不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也虧得她信任葛老,晚上孩子還送回她身邊,否則,她都要擔心孩子要抑鬱了。
兩個娃兒,一個動,一個靜,一個自小便穩重,一個見人就笑,邊笑邊抓人一手鬍子的靈精靈,白天都不見蹤影,晚上一大一小才會在一起嘰嘰喳喳。
也怪,貝貝最是搗蛋欺負人,但卻從來不欺負他這個小舅舅,兩個孩子也從來不打鬧,在一起就是你說我說你再說我也說,有說不完的話兒一般。
寶兒最是懂事穩重,因他自小接觸的便是學院的風氣,加之那些書院都是努力上進的孩子,窮人家的或是乞兒都深知這得來不易的機會,拼了命的學習,受這樣的環境影響極深,也懂得書中所說的謙恭有禮,不僅從來不與比自己小的貝貝吵架,更是處處讓著他,好吃的讓他先吃,好玩的讓與他玩,貝貝自然喜歡他。
這個小東西最會看人臉色,在葛老那裡無法無天,在羅溪玉面前又乖乖做個討孃親喜歡的寶寶,在聖主面前老實的連個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時常躲在孃親身後偷看爹爹,有時看到爹爹進來,還會裝睡,怕聖主怕到骨子裡,差點到了拔小短腿就跑的地步,在寶兒那裡又是個正常的三歲小娃兒,到了下人那裡呵斥指使,還翻著白臉說秀瑾是個笨蛋,光羅溪玉聽到就不止一次。
每次她狠下心要教訓他,他都會裝可憐,用水汪汪可憐巴巴的模樣仰頭看著她,然後用小短手抱她的腿,叫著:“娘娘,娘娘……”這樣,她怎麼能狠得下心來,每次都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越想越是想哭啊,這麼小就知道毒舌欺負人,被葛老慣的不成樣子,長大了鐵定是個管不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
事實就像印證著她的想法似的,這一日,不容易兩個孩子白天都在家,寶兒認真的在練字,貝貝安靜的在玩耍,羅溪玉很欣慰,隔一會兒拿著果盤進去,便見到了另一個畫面,兩個孩子,一個還是在拿筆認真寫,一個卻是抱著筆筒,拿著筆認真的折,地上必幾隻筆已經斷了三四截。
身後的程老爺子見此景,不由對著寶兒露出滿意之色,好似在說,唔,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