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謝你,老朽雖不知道你如何做到的,但確實是你將聖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聖主撐到昨日已是極限,在見到姑娘後心願已了,失去那一股勁力,很容易就去了,但是老夫把脈象,聖主此時的脈極為平穩,身上的經脈也恢復了不少,心臟血液也流通有力,應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
這般一說,羅溪玉並沒有立即鬆一口氣,她看著葛老凝重的表情,這根本不是告訴她聖主無恙該有的神情。
她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睜著眼晴,此時看起來像是無什麼焦距的聖主,加上葛老說完的沉默,讓刀頓覺得一股壓抑的氣氛蔓延開來。
她意識到什麼,不由有些顫的伸出手,然後放在聖主的眼前晃了晃,慢慢離得近再晃了晃,可是那眼晴卻無任何反應,只是直直的看著上方,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絕對不正常,這是怎麼回事,她伸手把著脈,可是把不出來,脈雖然是極度虛弱,是大病大損之後的脈象,補一補養一養應該無事吧,那其它呢,她把不出來,如何都把不出來。
她不由反手握住聖主無力的手,剛才她光顧著看到他睜開眼晴了,光知道他餓了,只看到他目光動了動,無焦距的看向自己了,他沒有說話,可是她以為是大傷過後,沒有力氣,她當時太高興,只顧著只想著給他做吃的,卻沒有發現異樣。
“葛老,葛老,怎麼回事……”羅溪玉有些顫抖著問。
葛老嘆了口氣,“羅姑娘不要太傷神了,先坐下吧,容老朽慢慢跟你說……”
“聖主的五感是從出生便有的,他的習性與胎裡母體所服的一種銀鱗蛇極為相似,五感強而畏冷怯熱怕水,卻是一種爆發力極強的罕見蛇種,四獄如今這種蛇已經滅絕了,他的生命力極強,但每爆發一次便是縮短一次壽命,滿十二次就會爆體而亡,是萬蛇之王,也是最為短壽的一種蛇王,而越是蛇王,繁衍力便越弱,這種習性也決定其滅絕的命運。
而聖主之所以是殘次,便是因蛇毒無解,以毒攻之,最後一毒抗過後,便是發自身,化蛇力為已用,天下無敵,若是失敗便會當場毒死毫無存活的可能,但有一種可能比成功更罕見,那便是聖主這種情況。
體內的蛇毒最後被一種蛇吞噬,形成了胎毒,胎毒雖欲取嬰而代之,但因嬰孩生命力強勁,使它無法完全佔據,只能寄存在身體,從聖主未出生,這種爭奪便已開始了。
聖主擁有歷代聖祖無法匹敵的力量,但是相對要忍受歷代聖祖無法忍耐的痛苦,而這種力量也與體內胎毒一樣,用一次便與危險靠近一些,待十二次用完,便會像銀鱗蛇一樣爆體而亡。
這一點羅姑娘已經知曉了,老朽要說的是,聖主算幸運的,成功的去除了胎毒,存活了下來,相對的也要失去一些珍貴的東西,比如……五感……”
“五感……”羅溪玉喃喃,一時間腦袋有些空白,但隨即便清醒過來:“五感,失去?是什麼意思葛老,不會是,不會是……”意識到什麼她臉色“刷”的蒼白起來。
葛老此時的臉色不比她好一分,“老朽也不知聖主這五感是胎毒所擁有,還是聖主融於胎毒之血自身所擁有,所以無法分辨到底是徹底失去,還是暫時封閉,從脈象中看,聖主體內因經脈寸斷,數處血堵嚴重,而嚴重之處莫過於頭顱……”
“老朽雖有些醫術,但頭顱乃是人最神秘的所在,所有精神五感都聚集在其中,其中構繁複至極,其中最細只有牛毫般粗細,若有淤堵老朽也分辨不出,若是狀況輕微,老朽的金針倒可代行一二,但聖主這樣的情況實在太過嚴重,五感恐怕已徹底封死,如此嚴重的淤堵狀況,恐怕損傷已造成,便是恢復也未有常人的百分之一……”
羅溪玉聽著簡直是搖搖欲墜,葛老拐著彎的說,極婉轉的道,這些話她在腦中繞了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