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上。再走—會就到了。”
奚玉瑾好生詫異,她在韓家作客之時,天天和韓佩瑛在山上游玩,深知山上沒有人家,
所以她剛才還以為這兩個丫鬟是要翻過山頭,帶她到別的山村去的。這丫鬟的回答,大出她
意料之外。
奚玉瑾忍不住再問:“你們是新搬來的嗎?”侍梅道:“不是。我今年十七歲,我出生
的時候,主人就是住在這裡的了。”
奚玉瑾越發詫異,但心想她既然說是再過一會就可走到,悶葫蘆遲早是要打破的,也就
不再問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那道瀑布下面,前頭已無去路,奚玉瑾方自納罕,侍梅取出了一件五彩
斑斕的斗篷,叫奚玉瑾披上。奚玉瑾道:“要這個做什麼?”侍梅道:“請奚小姐跟我們穿
過水簾,這斗篷可以權當雨衣,雖不能遮掩全身,也可以免得溼透衣裳。”
這兩個丫鬟穿上了同樣的斗篷,侍梅說罷,一個“燕子穿簾式”躍入瀑布,侍菊跟著過
去。奚玉瑾把心一橫,想道:“管她弄的是甚玄虛,我跟著過去就是!”
穿過水簾,果然別有洞天。侍菊收起斗篷,讚道:“奚小姐好功夫,衣裳全沒著水,婢
子是自愧不如了。”要知斗篷只能遮著上半身,要使衣裳不受水珠濺溼,那還得憑著上乘的
輕身功夫。
奚玉瑾一看這件斗篷,這才知道是孔雀的羽毛織成的,拈在手上,輕如羽扇,心裡想道:
“怪不得可以折起來放在身上,但這三件斗篷不知要用多少頭孔雀的羽毛,縱非價值連城,
也是勝於一般珠寶了。這家人家,想必是和韓家一樣的大富人家。”
抬頭一看,只見山上有座堡壘形的建築,侍梅噓了一聲,說道:“快走,快走,最好不
要給堡裡的人看見。”
奚玉瑾以為她們是住在堡壘中的,聽了侍梅的話,這才知道堡中住的又是另一夥人。奚
玉瑾暗自想道:“山中不知藏有多少詭秘的人物,佩瑛從未和我說過,想必她也不知這個所
在。”心中更是覺得奇怪了!
這兩個丫鬟的輕功頗是不弱,帶領著奚玉瑾在亂石與茅草叢中找路,借物障形,蛇行兔
伏,不多一會,已是遠遠離開了那個堡壘。侍梅長身而起,吁了口氣,低聲說道:“幸好堡
壘中沒人出來。”
奚玉瑾忍不住問道:“堡中是什麼人,是你們主人的仇家嗎?”
侍菊比較歡喜說話,此時她鬆了口氣,便咭咭呱呱地說道:“堡中新近來了兩個老傢伙,
一個名叫西門牧野,一個名叫朱九穆,聽說都是練有獨門的邪派功夫,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梅姐對這兩個老魔頭著實有點害怕,我倒不怕他們。”
奚玉瑾吃了—驚,心裡想道:“原來是韓家的對頭住在這裡,朱九穆是曾經和我交過手
的,可真是不能讓他見著啊。”當下問侍菊道:“你為什麼不怕他們?”
侍菊撇了撇嘴,意殊不屑地說道:“諒這兩個老魔頭再兇,他們也不敢得罪我們的主
人。”侍梅說道:“我並非害怕他們,只是不想多惹麻煩。”奚玉瑾弄不清楚朱九穆和她們
主人的關係,不禁又擔了一重心事。
這兩個丫髫帶領她到了一條水流湍急的河邊,這條河的水源就是山上的瀑布,奔騰而下
轟轟發發的激浪拍岸之聲,震耳欲聾。
河邊繫有一隻小舟,侍梅招呼奚玉瑾上船,說道:“奚小姐請坐穩了,我們送你上山。”
拿起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