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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路邊的岩石上,腦漿迸裂而死。

關天養頓時有些傻眼,半晌才苦笑道:“這,這算哪門子的事呢?”據他所知,符馬步履輕快,有若乘風,基本是不可能失蹄的。可眼前的一幕又該作何解釋?關天養也懶得多想,幾步搶了上去。

信使的屍身雖還在抽搐,可紅的白的濺得到處都是,實實在在已經救不活了。再看那馬,還張著滿是白沫的嘴喘息,沒有死透。關天養正想走過去檢視失蹄的原因,一股淡淡的陰寒之氣侵體而來,炎暑頓消,教他當場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魔氣!”在龍山訓練了半年之久,這氣息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難道這馬是被魔物所傷了麼?”也不遲疑,兩步搶過去。見馬清亮的眼瞳正一點點地變得渾濁黑暗,分明是正在遭受魔氣的侵襲。右後腿後有三條兩寸許長的傷口,兩淺一深,從形狀來看,大約是被狐狼一類的野獸所抓,滲出的血液是死黑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詭異。

難怪符馬也會失蹄,原來是被魔物所傷。

馬性最為純潔,意志堅定,一般不易為外邪所乘。可眼下被魔物所傷,魔氣侵入體內,不消一時三刻,也會異變為魔物。關天養雖從不曾殺過馬,但他實在不忍再看此馬受苦,便一拳照顱骨擊了下去。喀的一聲脆響,腦漿被盡數震碎,一縷黑氣激射而出,便要逃走。他冷哼一聲,戟指一點,劍氣從指尖迸射而出,正中黑氣,一聲清脆的爆響之後,便消散得無影蹤了。

登州距離光州約有將近三千里,魔氣這麼快就傳染了過來,看來形勢已是十分危急。

取下了信使背上加封了火漆的信筒,關天養又沿著官道繼續趕路。天不及午,便到了登州府城。

本以為登州該是一處繁華之所在,不想城門口除了兩隊守隊,鮮見普通百姓進出。也不消打聽,想來是受龍山鬼魔破印而出的影響,百姓們都害怕了,所以都攜家帶口逃難而去。

守軍見他年紀輕輕,卻獨自一人趕路,很是奇怪,便攔住問道:“你是何人,打從哪裡來,要去往哪裡,可有路條憑引?”

關天養脾氣可不好,見守衛語氣十分的不善,心頭便火起,語帶挑釁地答道:“我便是我,從來處來,往去處去,既無路條,也無憑引,你想怎地?”

“大膽!”問話的守軍厲喝一聲,拔出了腰刀,其餘持槍的也都衝了過來,將關天養圍在垓心。“再不從實說來,可就有你的苦頭吃!”

關天養可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但也知犯不著為一句話而與他們動手,便將身上的信筒摘下,“這個拿去!”

守軍接過一看,見是洛陽總督府發往京城的十萬火急文書,頓時驚怒交加,寒著臉喝問道:“這信筒是從哪裡來的?信使呢?”

關天養哼了一聲,“要我回答你也可以,你得先告訴我嵩山該往哪裡走。”

“好傢伙……”守軍何曾見到如此狂妄不法之徒?還刀入鞘,探手便朝關天養衣領抓來,另一隻手也揚起了老大的巴掌,要給關天養一番苦頭吃。關天養隻身形一閃,便到了包圍圈外,笑道:“想跟我動手動腳,你是找死麼?”

眾軍士都不明白關天養為何突然就不見了,頓時譁然。守軍也還有些腦子,頓時意識到關天養怕非常人,神情一肅,起手道:“恕在下眼拙,原來小哥是神仙中人?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見他前倨後恭,關天養也大感好笑,不過卻很佩服他的識趣,就道:“好,我不跟你一般計較就是!”

守軍忙謝過了,道:“嵩山位於登州城北約五百里,小哥只須沿著官道一直走,到了嵩陽縣再往西北行百十里就到了!”

關天養點頭道:“好,多謝你相告了。那我也告訴你,這信筒是我從摔死的信使身上取來的。信使的符馬被魔物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