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逢道:“以後行事切忌如此莽撞。也幸得是天養不跟女子一般見識,若換作別人,你這就是為南海離宮招禍。好了,你去吧!”
姜玲瓏又謝過了杜友逢的教誨,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四百一十、交情】
關天養瞟了一眼杜友逢,見他神色倒還輕鬆,便試探著問道:“看樣子杜大先生跟這位姜姑娘認識?”
杜友逢瞧著他,哧的一聲笑了,“你是想不透我為何要回護於她,是麼?”
關天養點頭道:“是,這個……我確實想不明白得很。”
“她的師父,也就是月仙子與阿若她娘是好姐妹。每隔三五年,要麼是阿若她娘去南海,要麼是月仙子來小蓬萊,總要住上半年,彼此交流修煉心得。她原本是阿若她娘救回來的孤女,那年恰好月仙子來了小蓬萊,一見之下倍感投緣,就收為門下了。也正是有這份情誼,我才幫她說話……”言至於此,杜友逢詭異地一笑,略將音量壓低了些,“我若不幫,阿若她娘知道了,定有得一番聒噪……”
關天養又是驚詫又感好笑,連連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心說:“既有這層關係,昨夜的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追究了。再說,不打不相識,或許還能交個朋友不是?南海離宮的身法妙曼,美不可言,巧妙無雙,大有借鑑之處……”心中便打起了小算盤來。
“大約三天之內,南海離宮還會派人登門致歉,一併請你南下。別的你不管,只看我和阿若她孃的面上,能應承就儘量應承下來,如何?”
關天養唬了一跳,忙站起身來道:“前輩這話可是折煞我了。那個,前輩放心,只要南海離宮用得著我,我一定聽憑驅馳,竭力將事情辦好。絕不辜負前輩厚望!”
杜友逢沒由來的嘆了口氣,神情變得有些憂鬱和傷感,“你是不知道的,南海離宮門下盡是女子,且都是苦出身。雖說脾性難免古怪了些,但心地卻不壞——當然,哪個門派都難免會有敗類,我也不是說南海門下盡是良善之輩——你接觸多了,自然就會明白。再者我們僻處海外,少與中土往來,素是同氣連枝,共進共退的。此番南海遭遇麻煩,大師兄聞訊即派弟子趕往支援。我長年奔波在外,也是幫不上手的,若你能代我走這一遭,那就最好不過了!”
“前輩言重了。晚輩將諸事安置妥當後,即赴南海便是!”
杜友逢笑了一笑,“你這一攤子鋪得著實夠大,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開了。她們若是來人,還是先問清楚再作決定不遲!”
“前輩放心,晚輩有數!”
又說了一會兒話,聽見外面一聲鑼響,便知是午時初刻已到,期盼已久的抽籤正式開始。杜友逢站了起來,笑道:“走吧,去看看哪家的運氣最好!”
盛裝符牌的箱子就擺在高臺上,自打幽靈宮宣佈開始上交符牌伊始,它就沒有離開過大家的眼睛。負責抽籤的是一名幽靈宮普通的文書,沒有任何的修為,也就避免了作弊的可能。除了幽靈宮自己的人外,另外還邀了十五名監察——分別是正道門下五名、魔道門下五名、散修五名——從符牌的發放、回收,箱子的選用和安放,抽籤人的選用,十五名監察全程都參與了,每一個細節都確保了公正和透明,無可挑剔。
隨著監時的護衛大喊:“午時初刻已到……”幽靈宮執事就又敲響了銅鑼,高聲道:“第一抽,開始!”那名負責抽籤的文書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滿頭的大汗,一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聽得執事大喊,他還哆嗦了一下,這才將手伸進了箱子裡,亂攪了一通,然後拿出了第一張符牌來。
按事先安排好的程式,符牌拿出來後,不得轉手,直接由抽籤人放到影盤裡,留近在裡面的將會被一覽無餘地投放出來。
影盤就在安放在箱子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