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更不會尋求託庇於人下,以求暫時安全。這可如何是好呢?”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憂忡地嘆起了氣來。
關天養兀自負手望天,滿臉悲壯,呵呵笑道:“只可惜我沒樓子方那麼好的命呀……”
關卿雲頓時覺得關天養的想法太天真了些,本想駁斥兩句,但想到他的心情實在是壞得很,怕是幾句話下去非但取不到好的效果,還會令他越發的震怒。就只得順著他的話頭道:“那也未必。樓子方是機緣造就的奇匠心,若是你也有幸能得到一片通天鑑的殘紋,不定也能在一夜之間就擁有數百上千年的修為呢?”說到這裡,又覺得這話實在荒謬得緊,忍不住笑了起來。
關天養可沒有聽出關卿雲是在開玩笑,反而滿臉肅然地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心下卻暗歎道:“別說一片,我都得了好幾片了,可幾個月來也沒見帶給他任何的改變。眼下的實力還是在萬寶爐的指點之下勤修所獲得的,所謂的通天鑑殘紋能讓人在一夜之間就獲得絕世功力的傳說怕是靠不住的,亦或是樓子方根本另有奇遇,卻沒有說不出,只是用通天鑑殘紋來作掩飾,進而將天下所有人都騙了?”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關卿雲還只當他說的絕不可能是指絕不可能有樓子方那樣的機緣,就道:“機緣這東西誰說不清呢?但不管怎麼說,你一定要小心為上。我這馬上就得回島,近幾年怕是都沒機會來中土,你一個人要保重!”說到這裡,心下頓時湧起無限的傷感,眼眶一酸,就差點哭了出來。雖說與關天養相識才幾個月,但透過幾次的接觸,她還是覺得關天養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兒,羨慕杜若之餘,也暗暗慶幸能與之結成姐弟。可世事滄桑,變幻莫測,她當然想關天養事事順心,平安如意,奈何天不遂人願,再者她的實力雖算翹楚,但也護不得關天養周全。心想自己這一去,關天養便又得孤苦一人天涯飄泊,朝不保夕,就說不出的愧疚痛楚。若不是師命如山,再者杜大先生也向她保證過關天養是有驚無險的,她當真會不顧一切地留下來,與關天養共伴生死。
關天養猛地一顫,臉色刷地蒼白了下來,幾乎不敢相信地問道:“你,你要回島了?”心下頓時一空,陡地感覺如同失去了依靠,說不出的悽楚難受。
關卿雲見關天養強忍淚水,兀自強作歡笑,心下也是痛得擰作了一團,連呼吸都紊亂了,也強笑道:“可惜沒有師父和長老們的邀請,外人是不許踏實島上的,要不然我真想帶你一起去。想著你一個人要面對那許多的艱難和危險,我,我就害怕……”話音未落,滾燙的淚水就顆顆滑落,若不是及時咬住了嘴唇,怕是已經哭出了聲來。
關天養裝作沒有看到,還嘿嘿地笑道:“怕什麼?我都不怕呢!打不過我還不會裝龜孫子麼?哼,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賬一筆一筆地都清算回來!”
關卿雲見他意志堅決,豪氣干雲,擔憂之情雖未就此而稍減,但心下的悽痛卻散了不少。抹了淚水,柔聲道:“你既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就最好了。若沒別的急事,能在千陽山多盤桓些時日最好,等風頭過了再下山去也不遲。”
關天養連連搖頭道:“我又不是重極門弟子,老呆在千陽山叫什麼話?”
關卿雲沒料到他是這般的固執,全然聽不進半點的勸告,心下不由好生失望,道:“你在外行走,能隱匿行跡,不要讓人認出來最好……”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太過於囉嗦了,就唉了一聲,道:“總之千萬千萬要小心就是!”
關天養點頭嗯了一聲,見關卿雲滿臉的無可奈何,就又笑了起來,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龍鱗一賣掉,我也把所有的麻煩和危機都甩掉了,正高興著呢,你卻跟我說這些喪氣的?你什麼意思嘛!”
“好,我不說了!”關卿雲掏出手絹,拭淨了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