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嘿嘿地道:“你以為我是誰呢?”
蕭延的反應極快,一撩袍子,拜倒在地,口稱:“弟子見過師父!”又問:“師父,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關天養道:“我又不是專程來找你的,不過偶然路過。看樣子你很想得到這兩件靈器了?”
蕭延道:“弟子對法寶沒有興趣,但父皇近來卻是深迷於此。再者,弟子也並沒有存著算計之心,確實是為師父著想!不過,師父又怎麼成了青城天寧子?”
“我為什麼就不能是青城天寧子?你既要這兩件法寶,我給你便是!”
“給我?”蕭延道:“這,師父,我哪裡用得著?”
“你不就是想拿去進獻給皇帝,哄得他開心,好立你為太子麼?”
這話頓時令蕭延神情陡變,倉皇跑出殿外,將值守的內臣侍衛斥退這後,這才跑回來,道:“師父,這,這話可,可不能隨便亂說!若是讓外人聽了去,弟子,弟子就完了!”
關天養也知道自己口不擇言了,卻也不認錯,還哼了一聲,道:“怕什麼?若是身邊的人都不可信,你還拿什麼去謀奪大位?”
蕭延這才漸漸鎮定了下來,道:“是,師父教訓得是。”
關天養道:“想當皇帝,就得有當皇帝的本事和心態,這點可不用我來教你。若是畏東畏西,你也難得成事!”
蕭延苦笑道:“這個,不怕也不行。師父,你到中京了怎麼也不來找我?”
關天養道:“找你?找你做什麼。我不過偶然路過,也並不想讓人知道。”
“既然來了,師父就請多盤桓幾日,容弟子略盡孝心!”
“明日我就得走。現在修行界事非多,我也是一身甩不掉的麻煩。”
蕭延也不知道關天養所說的麻煩是什麼,就道:“何必這麼倉促?師父好不容易才來中京一趟,若就這麼走了,教弟子於心何安?再者,弟子拜下師父門下,不承受過一天教誨,每每想來,弟子總覺遺憾得很!”
關天養不免有些猶豫了起來,暗道:“我現在是在逃躲麻煩,與其毫無目的的漫遊,還不如在他這裡住上一陣子。都說小隱於野,大隱於朝,誰又會想到我藏身在中京城的王府中呢?等到了七月,再直接去龍山大慈悲寺就是!”
蕭延見關天養猶豫,就又道:“師父既是雲遊,去何處不可?中京風物甲於天下,師父又是第一回來,大可藉著這個機會仔細地領略一番。若是這回錯過了,又不知哪年月才有機會來了。”
關天養道:“好吧,我便在你這裡住上一兩個月,要不然還說我收了你這個徒弟也不教授點什麼,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蕭延道:“弟子不敢存此不敬之想!”
關天養道:“至於那兩件靈器,你要拿去進獻皇帝就拿去,只要別打我的名頭就是。我可沒興趣隨你去叩什麼宮闕,面見皇帝!”
“這個……師父若不出面,可就不好教父皇將青城山賜封給師父了!”
關天養擺手道:“我只在青城山有一處洞府,大半個青城山都是符籙宗的。皇帝封給了我,符籙宗是不敢找皇帝的麻煩,卻可以找我的麻煩。暫時還是不要了。等你當了皇帝再說吧!”
蕭延聽了這話,心下一亮,道:“是,還是師父慮得長遠!”
關天養站起身來,道:“走吧,隨我去交易所拿東西!”
當天我上,關天養就搬進了蜀王府。他不通文學,更對權謀一竅不通,除了法寶強化之術和劍法,再沒有什麼可以教授蕭延的。而蕭延對法寶強化是全無興趣,之所以拜他為師,不過是想借他的勢,增加謀奪皇位的資本。關天養可不想只當個空頭師父,就將自己從【玄武洞玄劍經】裡演化出來的那套劍法傳授給了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