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交給張文宣便是。另拿了一萬晶玉出來,說是萬法教賠給葉輝和鏢局的損失。葉煌死活不要,關天養就說:“這些錢是你大哥拿命拼回來的,沒有不要的道理!”強塞給了葉煌,就取出符牌,召來了飛舟,徑回九夏城了。
回到家後,又收到一堆拜貼。關天養看也懶得看,就說:“挨家準備份禮,回了吧……”
這一趟雖說跑了七八天,身體上不累,但心裡累。萬法教出了名的驕橫自大,除了玄武宮,從不將人放在眼裡。上山前,他就篤定自玉音子以下,無人敢拿他怎樣,不然他也絕不敢如此放肆,當著玉音子等人的面,狠狠地羞辱起了燕翔。他所憑恃的當然是自身的實力,其次才是與陳朔的關係。事實證明了他這一步棋是走對了,而且走得乾淨利落,讓萬法教上下狠狠地吃了一回癟。一想到燕翔怒不可遏,卻又拿他毫無奈何的神情,心下就說不出的痛快。但想到萬法教想盡辦法打壓懷遠堂的江州分店,又說不出的懊惱。
在梧桐樹下悶悶地坐了一回兒,便對蘇冠海說出去走走,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有人來訪一律回絕。不想剛拉開院門,就見三名身著玄武宮服色的道士站在門外,最前頭的那人舉起手來,正要叫門呢。
“喲……”關天養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萬法教到底不甘心被這番羞辱,找上門來討說法了,臉色當場僵住。可待一看清了這些人都是玄武宮門下,而非萬法教時,又笑了開來,“幾位有事?”
“關兄弟,你好呀。幾年不見,你可是越發的英氣逼人了!”領頭的青年道士一拱手,嘻嘻地笑著說道。
關天養定睛一看,才認出是梁師曾門下的張國豪,也哈哈地笑了起來,“原來是張仙長!你不也一樣麼?我都差點沒能認出你來了。稀客呀稀客,請,請,裡面說話!”讓進院子後,就叫蘇冠海趕緊去泡茶。
“張仙長……”落座之後,關天養就客氣地要問明張國豪的來意。不想張國豪一擺手,“別左一個仙長,右一個仙長的,你看我渾身上下有半點的仙長?若是看得起,叫我一聲張大哥便是!”
張國豪的坦誠是發自內心的,不像梁師曾門下其他弟子,都一味模仿其師,渾身上下都是虛偽勁。讓過茶過,關天養就點頭道:“行,我就高攀了。張大哥是打從玄武山來麼?”
張國豪道:“不錯,我是奉師父之命來請你於半個月後參加在合江府七寶山玄天觀的除魔大會。這是貼子……”雙手擎過一份用晶玉拼貼而成的符貼,“請敬收!”
關天養雙手接過,一行恭楷自然呈現在眼前,打頭為‘恭請九夏城關諱天養於某年某月某月,於某地參加除滅魔氣、蕩清戾氛一事,務請光臨’云云,其後詳細地說明了此次會議由誰發起,參與的都有哪些門派等等,末尾落款為‘玄武宮真武觀住持馬承風恭拜’。
玄武宮為正道領袖,其掌門也是理所當然的正道盟主。一般而言,正道各派有事需要協調,都由伏魔觀出面主持,只有遇危及整個修行界,或是正魔二道又將掀起對攻大戰時,才會以玄武宮掌門的名義發出貼子,遍邀各派尊長與會。關天養能得到一份單獨的貼子,足見玄武宮對他的重視以及他在接下來即將拉開大幕的滅魔大戰中的作用了。
玄武宮上下關天養認識的人也不少了,除了眼前的張國豪,便只有馬承風給了他真誠的感覺。只是馬承風雖真誠,但骨子裡透出來的卻盡是威嚴和冷厲,教人難以親近。回想了一番五年前在龍山與馬承風的短短相晤,關天養依舊無法在心中勾勒出這個人的具體印象,就像天邊的一縷孤雲,總教人捉摸不定。
張國豪見關天養怔怔地出神,哪裡想到他是在回想馬承風留在腦海裡的印象呢?只當他的行程已經安排了下來,有難處,便問:“怎麼,關兄弟有重要的事情去辦麼?”
關天養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