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痛又傷,這個男人昨天之前還對自己百般討好溫柔體貼,今日卻已經冷言相對,她對他是真心相愛,他對自己卻未必真心。
“淑君,你就忍下這口氣吧,別跟一個黃毛丫頭計較了。”關大爺拉著她的手坐到自己懷裡,“這也是不得已的,你今日早上若是開門讓她進來,也就不會有這般難為了,等明日去接她回來,我一定會讓她給你賠罪的。”
“這可是你說的。”鄭淑君心頭怒火消了一半,嬌嗔地推了推關大爺。
關大爺連聲答應下來。
而另一廂上房,關老夫人聽到鄭淑君還是沒能將隨喜接回來,有些不悅地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丫環服侍她上床睡下。
“老夫人,您別擔心,明日大爺和夫人一定能將大姑娘接回來的。”翠碧以為老夫人是擔心隨喜,便輕聲安慰著。
“這個隨喜啊……”老夫人輕嘆一聲,“既然鄭氏肯低下頭,她這個當晚輩的還拿喬端著姿態,非要連大爺也低頭,到底有些過了。”讓鄭氏去低頭無所謂,可連自己的兒子也要去低頭,她心裡就不怎麼舒坦了。
“大姑娘也許只是年紀小,沒能想明白。”翠碧想了想,為隨喜辯解著。
“她年紀是小,可不是不懂事,當年她阿孃的事情……到底在她心裡留下怨恨。”老夫人又是嘆息,若不是放心不下大兒子,她真寧願跟二兒子住一起算了。
“等大姑娘回來,老夫人跟她勸解勸解就好了,大姑娘還是聽您的話。”翠碧道。
“嗯。”將隨喜拿捏在手裡的信心,她還是有的。
聲音小了下來,老夫人沒一會兒就沉睡了過去,翠碧輕輕地放下幔帳。
第二天一大早,關大爺和鄭淑君到上房給關老夫人請安之後,就備車往伯承府去了。
到了伯承府,關大爺恭恭敬敬地遞上拜帖,不說來接女兒,而是來拜訪侯爺,那小廝拿了他的拜帖就進去了,也沒將他們請進外廳侯著,鄭淑君一臉不忿地站在關大爺身邊,若不是顧著形象,她還真想罵那小廝狗眼看人低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日頭也越來越猛烈,關大爺和鄭淑君都站出了滿臉的汗水。
就在鄭淑君快忍不下去的時候,那小廝才去而復返,“關大爺,關夫人,您二位久等了,這邊請。”
鄭淑君寒著臉冷哼一聲,關大爺倒是還能維持斯文的淺笑。
原以為顧老侯爺是不可能接見他們,能夠見到顧家的管家也算榮幸了,卻沒想那小廝將他們領至垂花門,又被兩個婆子領到上房。
鄭淑君此時心裡卻得意地想著,顧老侯爺昨日肯定是被矇蔽了不知她來接那賤丫頭,一切都是那顧三少爺在搞鬼,否則她可是堂堂一個城主的妹妹,就算身份比不上他們伯承侯,但也不是隨便能得罪的,今日顧老侯爺見他們,大概也是看在鄭家的份上吧。
只是沒想到,被領著來到花廳的時候,就看到顧老侯爺身邊站著隨喜。
鄭淑君氣得漲紅了臉。
關大爺一進門就立刻給顧老侯爺行了一個大禮,連正眼也不敢看他,“下官關炎波給侯爺請安。”
顧老侯爺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和霸氣,又常年征戰沙場,身上充滿凜人的殺氣,只是如今他手裡抓著兩隻烏龜在把玩著,實在和那氣質不相符合,他眯眼看了關大爺一眼,懶懶地應了一聲。
鄭淑君急忙回過神,上前給顧老侯爺行禮。
顧老侯爺卻連應都懶得應聲了,只是讓他們都坐一旁去。
顧衡正巧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看到關大爺夫婦的時候,眉頭一挑,又看隨喜那表情,便猜出他們的身份,臉色冷凝下幾分。
“祖父,您今日身體如何?”顧衡走了過去,給老侯爺行了一禮,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