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
“夫人想怎麼做?”李大夫立刻問道。
鄭淑君冷冷地笑了起來。
翌日,關老夫人剛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丫環來回話,說是昨天半夜大爺不知怎麼踢中了鄭淑君的肚子,如今鄭淑君的小腹正在作痛。
老夫人聽了,心中一驚,扶著翠碧的手就來到正院。
鄭淑君臉色蒼白,虛弱地躺在床榻上,看到老夫人進來,只是默默地流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大聲問道,“大爺呢?請了大夫沒有?”
“大爺在冬香姑娘屋裡……已經使人去請大夫了。”春菊小聲回道。
“還不去把他請來”老夫人怒聲喝著,在床邊的錦杌坐下,“淑君,這都是怎麼回事?”
鄭淑君淚眼婆娑,哭得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昨天在盛會樓遇到那位羅夫人之後,大爺就變得好生奇怪,夜裡突然發起噩夢,一直叫著……叫著姐姐的名字,我想將大爺叫醒,還被踢了一腳……大爺醒 之後,就去了冬香屋裡,我當時也沒在意,誰知道早上起來,肚子卻痛得不行……”
“混賬東西”老夫人氣得發抖,“這都是造的什麼孽”
“我也並不是心腸狹小的人,大爺和姐姐有十年的感情,夢到姐姐是正常的,只是……我卻聽大爺一直叫著不要殺他,娘,我心裡慌啊,您說,是不是姐姐死後不甘心,如今要找我們算賬來了,我這個孩子來之不易,她……她是不是也想害了?”
“別胡說”老夫人心一跳,急忙捂住鄭淑君的嘴,“不能胡說我們又沒欠了惠雲的,她怎麼會來害我們呢?是你想太多了。”
“娘,我真的夢見惠雲要殺我。”關大爺在門邊聽到老夫人的話,走進來痛苦地說道,“我昨天真的夢見惠雲了,她要殺我”
關大爺的臉色很是憔悴,眼下有兩圈黑影,看來昨晚也是一夜無眠。
老夫人還是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這時,李大夫請來了,替鄭淑君號了脈,說是受了驚嚇動看胎氣,只要好好修養一個多月就可以了。
老夫人和關大爺立刻鬆了口氣,只要孩子保住就好。
鄭淑君看著他們,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送走了李大夫,卻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羅惠雲死都已經死了,是不是真的來尋仇是兩說,難道還能找她講道理嗎?
“是不是做場法事……超度一下惠雲,可能會好點呢?”老夫人艱澀地開口。
“她死了之後,我們做的法事還少嗎?”關大爺問道。
“難道她真的冤魂不散,真的要害得我們家無寧日才安心?”鄭淑君哭著問。
“胡說只是做夢而已。”老夫人大聲斥道,她怎麼也不相信羅惠雲真的會在這個時候來索命,“惠雲都死了兩年多了,若真要報仇早來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是不是她有什麼心願未了?”鄭淑君看著關大爺問道。
“心願?”關大爺看向老夫人。
難道是因為他們想要暗中將隨喜趕出去的想法,所以羅惠雲才會在夢中找他索命了嗎?老夫人在心裡暗想著。
“是因為隨喜?”關大爺也是想到了這點,聲音幾乎變了音調,“她知道我們要趕走隨喜,所以找我們報怨來了,娘,一定是這樣的。”
鄭淑君聽了關大爺的話,微微一愣,仔細琢磨他們的話,不由怒在心裡。原來他們早想趕走隨喜了?早知道如此,她又何必演今日這場戲
老夫人瞟了鄭淑君一眼,輕咳了一聲,“斷不是因為如此,許是因為隨喜如今已經成了大姑娘,卻一直沒有定下親事,這才是惠雲的心願,只要我們替隨喜找了個好婆家,惠雲也就瞑目了。”
不能讓鄭淑君知道他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