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頭的春喜和秦阿哥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她跑了,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屋子裡的太后娘娘,然後便也不及多想,衝著衛萊跑走的方向就追她而去。
衛萊是回了映泉宮,她知道霍天湛在那裡。
跑動間,一隻手伸向衣袖,將那隻一直藏在袖口裡的金鎖握在手中。
這事情有些瓊瑤了,她想,如果這隻金鎖是皇家之物,那為什麼又會是藍映兒自小戴著的呢?如果說藍映兒與皇家有關、如果說她也是安祖皇帝的女兒,那麼……那麼藍映兒與先帝那一場未成的親事,還有先帝行房之間的那一場浩劫,會不會是老天爺給這天楚皇家的一次提醒和報應?
越想越後怕,是為藍映兒怕。
如果她的猜測屬實,那她就是差一點兒與自己的親哥哥成了婚圓了房。一輩子不知道還好,若是知道了,兩人個人還要怎麼活下去?又或者兩人有了孩子,直系通婚,那生出來的孩子得是多麼悲劇的一件事?
“映兒!”霍天湛正站在院子裡,眼瞅著衛萊沒頭沒腦地衝了進來,被她嚇了一跳。“你跑什麼?”
她沒理他的問話,到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把人往屋子裡拖。
進了屋,關了門,這才大喘了幾口氣,然後急聲道:
“你是不是也有一隻金鎖?跟先帝那隻一樣,說是安祖皇帝在你們出生的時候給綁上的?”
關係
霍天湛被她冷不丁兒這麼一說,一時沒反映過來。衛萊見他發愣,乾脆將手一攤,自己的那一隻便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見了這物件,霍天湛總算是有反映,可也只發出了一聲疑問,便又道:“哦,是皇兄的那一隻吧?原來在你這兒,我還一直以為是在皇嫂那裡。”
“不是他的!”衛萊又揚了揚手中之物,“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跟你們的一模一樣?”
聽她這麼說,霍天湛也有些好奇。接過那隻金鎖走到了燭火邊,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再抬了眼時,堅定地道:
“一模一樣!”隨即又問:“這是誰的?我那隻還收在寢宮裡,既然不是皇兄的,還有誰會有這東西?”
“我!”衛萊指了指自己,“這隻金鎖是我的,是藍映兒的。柔芊族的族長,也就是我的父親傳了書信給秦阿哥,並帶來了這隻金鎖。他讓我不要嫁入皇家,如果你動用皇權,就讓我拿著這個去找太皇太后。我一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父親也只是說這東西是打從我出生起就戴在身上的,可是我那時太小,沒有什麼印象。可是現在想來,也許……”
“別說——”他突然現出一種恐懼與絕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停地道:“別說,別說……”
“霍天湛。”衛萊將他的手拉了下來,“你也想到了是不是?不用去問太皇太后,你也猜到了是不是?你都說過,柔芊族所供奉的神位很靈,天楚國曆代國君逢大事都要去祭拜。你去過,先帝去過,安祖皇帝也必然去過。所以……”她壓低了聲音,“所以我的父親不是柔芊族長,而是安祖皇帝。我與先帝、與你……”
“是兄妹。”這三個字他說得很無力,那種絕望的感覺越來越甚。“映兒,這些只不過是你的猜測。”想要做最後的爭取,雖說自己都不抱太多的希望,可卻還是不甘心。“映兒你再問問你父親,或者這只是一個誤會。”
真相1
“好!”衛萊點頭,“是要問問他,關於藍映兒的一切。”
“皇上,姑娘!”有聲音自門外揚起,兩人同時一震。
衛萊聽得出,那是秦阿哥。
霍天湛突然就現出一陣煩燥,下意識地揮了揮手,趕走的,卻只是空氣。
他苦笑,看了看衛萊,終還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