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怎麼曲靜水還沒來?最近這段時間他不是都朝九晚五地到拍賣行麼?難道因為曲靜瀾決定今天要動手,刻意拖住了曲靜水,以為這樣子就能讓自己沒辦法借勢,然後被他逼迫?
文立言胡思亂想著,不自覺地勾起嘴角,覺得自己的想法挺有趣的。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然後門被開啟,走進幾個人。
哈呀?
莫竟在那天露面之後就被曲靜水收拾了,文立言沒有問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這傢伙不會再出現在古玩界就是了。古玩界少一個莫竟這樣得了狂躁症的傢伙倒是好事,文立言覺得自己以後多半是不會再看見這個人了,那那些亂七八糟的恩怨也就被他拋到腦後。不過,沒了一個莫竟,就輪到這幾個人了?
面前的居然又是熟人,分明是一開始在古文字研究會得罪的那兩位:易乙湖和範丹茶。
從文立言進入古文字研究會開始,這兩個人就沒有拿正眼看過文立言。兩個一開始都表演得多麼慈和多麼大度的人,還不是再後來露出了破綻,想盡辦法地針對文立言?本來以為在文立言揭穿這件事之後之後這兩個人應該沒臉再出現在文立言面前了,卯足了勁對付一個新人,最後反倒是鬧得古文字研究會不得不低頭,他們也在協會里落了好大的面子,甚至勢力也受到影響,退居二線。不過現在看來,是文立言低估了人家的臉皮厚度,能在這種時候還冒出來作怪的人,臉皮之厚遠勝城牆拐彎,再添三磚。
儘管驚訝,文立言還是平和地擺出營業性笑容,對面前那兩個人問:“原來是您二位,怎麼,今天到這兒來是?”廢話,肯定是來鑑定物件為難文立言的,曲靜瀾短時間內能接觸到的古玩界的人也只有那些和文立言曲靜水有仇怨的人了。
“我們啊,是拿了一件東西讓文先生看看的。”範丹茶本來想開口,但是卻被易乙湖攔下來,易乙湖依舊是假惺惺的和善口氣,對文立言說,然而話語裡的用詞卻未必和善。如果真是對文立言友好的人,早就開始稱呼文立言為“文大師”了,更別提他說鑑定的詞居然是“看看”,對於聲名日盛的文立言來講,“掌眼”這個詞才是正確的用詞,而只是看,就已經暗含了文立言怕是鑑定不出來的意思。
口蜜腹劍,說的就是像易乙湖這樣的人。至於範丹茶,雖然也有這樣的傾向,卻遠沒有易乙湖的厚臉皮和深城府,只能做到皮毛罷了。
文立言一方面腹誹著易乙湖心黑,也覺得好笑。說白了現在易乙湖和範丹茶就是畏於曲靜瀾的威勢才幫他做事,既然在古玩界混,他敢肯定易乙湖他們絕對沒有信心說自己絕對鑑定不出他們帶來的東西。這段時間文立言幾乎要在古玩界稱王稱霸了,易乙湖和範丹茶不會不知道,恐怕此次前來也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們要是早對曲靜水服軟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結果搞成這個樣子,還不是要自討苦吃?最關鍵的是他們還知道自己很大可能會自討苦吃,他文立言的鑑定功夫不是白說的,然而這兩人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就在曲靜水的庇佑之下,而且對曲靜水擁有絕對的信心,或許不管自己的技術再怎麼好,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吧?要是遇到一個以勢壓人的人,文立言還不是隻有服軟,有的時候骨氣傲氣什麼的,都敵不過現實。
也不在意易乙湖話裡話外的東西,文立言收回發散的思緒,只說了一句:“那麼,請把東西給我吧。”
範丹茶懷中抱著一隻盒子,此時聽了文立言的話立刻把盒子放在桌面上,然後努了努嘴,讓文立言自己去看。
還是那樣的流程,文立言也不在意。自己開啟盒子,往裡面看。
咦?
覺得自己應該是怎麼鑑定物件都沒問題的文立言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