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行的事來說,勢必要把此人拖入其中攪和。另不過是讓他參與還是瞞著他的斟酌而已。
“傅公子言過其實了,劉某聽了汗顏。”
“大熱天裡,流些汗是好的。”傅巖逍笑著打趣,扶著趙思堯回到濃密樹蔭下的石桌坐定,忙著以袖煽風。一張曬得過黑的臉掩去清秀單薄的書生味。
“巖逍,順道過來的吧?我記得你近來正與”華陀堂“談一批藥草的買賣不是?”趙思亮讓傭人送來梅湯解暑,一邊問著。
“有人看我不順眼,再好的買賣也談不成。是不是啊?劉公子。”傅巖逍漫不經心丟出一詞暗箭。
劉若謙聳肩。
“在下向來不理家裡裡,對買賣更是一竅不通,傅公子切莫封在下懷想過高。”一推三五大,少打他主意。難得逐陽會做假公濟私的事,不縱容怎行?千載難逢哩。
“怎麼?莫非”華陀堂'正是劉大夫家裡的商號?“趙思亮好訝異的問。傅巖逍點頭。
“是呀,劉公子想必是萬般期望有事發生了。”
劉若謙但笑不語。趙思堯不可思議道:“也有老弟談不成的生意嗎?我記得”華陀堂'一向與貝家交好,沒理由談不成買賣吧?“
“傅公子,這事在下可是便不上力,別找我下工夫了。”劉若謙一向樂於處在看熱鬧的位置。
“我想有件生意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不會。”劉若謙自通道:“不管以哪一種說法來企圖打動我,我都不會幫你談這筆買賣。”
傅巖逍眼色未動分毫,喝完梅楊,淡然起身,對好友告別道:“老哥,明日織飽會到我那兒唱曲,記得過來欣賞,她還要告訴我們她遇到登徒子的事哩。本來我打算跟仇嚴去將那個採花賊給廢了,但織豔說那人極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未婚……。”
“噗!”
一道不優雅的水箭噴向正在話別的兩人,幸好一道迅影掠來,帶開了兩人,沒讓梅湯洗臉,但立於他們身後的家丁可沒這般幸運了,全被噴個一頭一臉。
“咳咳!咳咳咳……”劉若謙嗆咳不斷,一雙眼驚恐的瞪著傅巖逍。而那小子回他一抹壞得可以的笑。
“他怎麼了?”終於察覺事有蹊蹺的趙思亮附耳問。
“他呀……”傅山石逍手上把玩著一柄摺扇,很無辜的道:“我也不曉得。北方人一向沒什麼吃相,別怪他。”
再度告別,不再看向劉若謙,仰首張狂大笑的走遠。
老天!他的摺扇……。
劉若謙知道這下子他是沾了一身腥了。
兩匹駿馬寫意的漫步在石板官道上。傅巖逍由吃吃暗笑,終至忍不住一貫的仰天長笑了出來。一口白牙襯著他曝曬過度的黑臉,滿是夏日的光采。
“仇巖,我從沒想過有這麼好玩的事會全湊成一氣。看來這次停留在臨安的時期不會太無趣了。你知道,以往玩樂回來,等著的戲段子無非是林家如何如何以及貝家親戚又如何如何的,真是煩透了。”
並騎在他身邊的碩大男子一向沉默不語,但僅剩的獨眼卻灼然表示出他的專注。他比任何人都高、都壯,連身形頤長的劉若謙也硬是矮了他半個頭身。任何人到他眼前都嬌小不已。巨大的身形、駭人的外表,加上神力天生,致使他避世、退怯在人群以外,不願嚇人或傷到人。
“你想,把織拙的下半輩子寄託在劉若謙身上如何?這可目二對俠客佳人的美談哩。當然,這也得要織扭有意於他才成。”傅巖逍天生是動腦筋的人,低頭凝思的同時已飛快轉了數十個念頭,放心將駕馭馬兒的工作交給仇巖去打理。
“不過那並不是目前重要的事。我在猜霍逐陽會故意給我難堪而轉向林家洽談藥材買賣。只是……怎麼也說不通吧,他對林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