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條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姜言年已經品出郭湛安的話中話,忍不住接著道:“就算他現在不給我們礦石,等他依賴我們給的食物和衣物,我們想要什麼,他就必須給什麼。”
“沒錯,”郭湛安點頭道,“所以一開始我需要你的人去做這件事,他們想換什麼都行,而且數量和質量上都要有保證。等他們依賴上了,就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姜言年興奮地一拍桌子,說道:“你小子心眼真毒!到時候他們不給我們礦石,他們就自己等著死吧!若是論製作武器的本事,當然是我們的工匠更好了,只可惜,我們的礦石不如他們的好,這些年只零星蒐羅到一點塔韃的礦石。按你的法子來,以後就不愁礦石了!”
郭湛安就當姜言年是在誇自己,說道:“若是事情發展順利,三皇子的威望也能提高。”
姜言年急了,說道:“不不不,不能把他扯進來。現在京城裡的局勢太複雜了,李紹錦那小子吃癟,我聽說連他養的一部分私兵都被揪出來了,但偏偏皇帝對他只是小懲大誡,讓他閉門思過,其他事情一筆勾銷!那柳元亨閒賦在家,他兒子柳文華倒是當了個京城的小官,有他老爹的門人在後頭出謀劃策,如今是節節高升。前陣子京城還傳來訊息,說皇帝有意給李紹錦封王。”
“封王?皇帝是瘋了麼?”郭湛安冷笑一聲,說道,“李紹錦都養起了私兵,就等著哪一天振臂一呼,直接衝進皇宮奪權了!他現在還給李紹錦封王,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麼!”
姜言年也是甚為不屑,他們兩個從小和李紹鈞一起長大,沒少親眼目睹皇帝李崇浩是如何偏愛李紹錦,打壓李紹鈞的。如今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姜言年非但沒有責怪郭湛安對皇帝不敬,反而接著說道:“他還能有什麼辦法?李紹錦私兵那件事不知道被誰捅出去了,現在朝廷上擁護三皇子的呼聲越來越高,前些日子立儲的事情又被拿出來重提了。皇帝現在就是要打壓三皇子,偏偏其他兒子都還小,只能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四兒子拉出來和三兒子打擂臺。”
郭湛安嘆了口氣,說道:“皇帝的態度的確重要,不能讓李紹錦先封王。一個排行老四的庶子越過前面的嫡子先封王,恐怕有一大批人要倒戈相向了。”
姜言年也愁這件事:“可惜你我都人微言輕,在朝廷上說不上話。我家你也是知道的,夾著尾巴做人,不給三皇子添麻煩就行了,也只能在清流中幫他說說話而已。”
郭湛安安慰他道:“這也足夠了,世家的力量不容小覷,若是他們支援三皇子,皇帝肯定是要再三斟酌的。倒是你,這次通商這件事上,軍隊那邊要你多多幫忙,千萬不要有軍痞趁機敲詐勒索,壞了我們的大事。”
姜言年一挑眉,說道:“自然,你信中所寫的那個百夫長,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過兩天就給你訊息。”
兩個人又商討了些細節,姜言年這才告辭。
等姜言年走了,霍玉才捧著碗進來,笑嘻嘻地說道:“哥哥辛苦了,廚房剛煮好的老鴨煲,特地舀了碗給哥哥先送來喝,暖暖胃。”
郭湛安將手中的公務放下,繞過書桌走到霍玉面前,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怎麼剛才不送來?也不出來招待一下客人。”
霍玉皺了皺鼻子,說道:“才不要出來呢,那個姜公子見到我就打趣我,我才不給他喝老鴨煲。”
郭湛安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短了你管家的銀兩了麼?連一碗老鴨湯都不願給姜言年喝,他知道了恐怕又要打趣你了。”
霍玉忙說道:“哥哥不告訴他就好了。來,哥哥,趁熱喝了吧。”
郭湛安領著霍玉坐下,才發現碗裡還有一個鴨腿,肉已經煮的酥爛,鬆鬆地貼著骨頭,一口咬下去,裡頭的汁水迸發在口舌當中,著實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