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他真的很恨聽到她凌夜的事。
還是嬉皮笑臉地說:“再說我把你放下水了,你說,頭先下呢?還是腳先下。”
蘇拉捶他一拳,慢慢睜開一隻眼:“不許哦,不然夜回來,我告訴他,讓他揍你一頓,快讓我上去啦。”
“其實當你在岸上的時候,你認為水很冷,但是你下水了,適應了,卻又不覺得,來試試吧,世上又不是夜一個好男子,我也很好啊,你幹嘛老提他,很可惡的。”他佯怒,擺出一副風流貴公子的模樣。
蘇拉推他一把:“我才不去想你這些道理呢!真冷啊,快讓我上去,不換衣服我會感冒的。”都讓他潑得都是水。
這凌月真是貪玩,和凌夜不同,夜才不會讓她衣服溼呢。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厲喝,讓二人都驚住,看著岸上那一臉陰沉的展顏。
“展大侍衛來幹什麼,難道覺得給蘇湖兒分的活還不夠嗎?”他將蘇拉放回岸上去,也跳了上去。
他不想讓展頗知道,蘇拉的真名。
這個名字,似乎只有他和夜才知,刻意地保護著,這代表著,認識蘇拉的更深一層,只有二個人知道,其中一個,就是自己。
也許,這一種不同的東西,在吸引著他總往冷宮跑。
展顏冷聲地嘲諷:“堂堂一個十七王爺,居然跑冷宮裡來,跟一個宮女糾糾纏纏,十七王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蘇拉吐吐舌頭:“沒錯,十七十七,幹活的幹活,別糾纏的糾纏。”
他敲敲她的頭,有些寵愛在臉上:“只會叫我幹活,飯也不做給我吃。”
“蘇湖兒,你一個宮女,還懂得禮義廉恥,女戒之類嗎?”真是讓他失望,她像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見一個,就和一個,偏就是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看。
拉拉睜大了眼睛:“什麼是女成啊。”
凌月笑得大聲,擦淨腳穿上鞋子:“你一個宮女,用不著,不過人家展大侍衛,如今可是宮裡說得上話的人了,你該好好請個安,叫他別分那麼多活讓你做了,叫他多讓人送點飯到冷宮,免得你餐餐吃不到飯。可憐的孩子,你不要以公平為起點,你要先討好他,一點一點好起來,吃飽肚子先嘛。”少在這裡亂叫,關他什麼事,他可有管過蘇拉餓死還是累死。
如果不是他和那陳嬤嬤常來,蘇拉只怕餓得還剩把小骨頭了。
蘇拉輕笑:“還是不要了,沒關係,我不太喜歡某人的人情,還不起的啊。反正派了來的活兒,都是你乾的。”
這樣說真好,把他歸納於自己人了,凌月翻翻白眼,卻笑得開懷:“我要暈了,我堂堂十七王爺,天天給你幹活兒,還有沒有天理啊。”
蘇拉拍拍他的腰,看著那展顏越發不屑與寒冷的眼,越發的對凌月親熱:“誰叫你是好朋友呢。”
宮裡的人,都一樣,拿著一套一套的禮儀來管束人,可是自己,又遵守的是哪一齣呢?展顏的心,她焉能不知道,這樣霸道而又大老爺的性格,抱歉,她沒興趣去跟他玩。
展顏氣得臉更氣上一份,本來料想蘇湖兒這幾天必定很累,這個時候出現,她會求他,那麼他就順勢幫上一幫,讓她不必再做這些累事兒了,沒想到,這個凌月居然出現在這裡,還和她如此的親熱。
“十七王爺,這是皇上的後宮,還請自重,免得展顏不客氣了。”
“你想趕本走走啊,可惜的是,你展家的權力還沒有那麼大。”他不客氣地嘲諷著,又笑:“小美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以職徇私。”
蘇拉淘氣地笑:“當然知道了,不過這冷宮,似乎也不是展大人來的地萬。”
展大人,如此無情的叫法,難道她就不曾正眼看過他嗎?
冷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