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

“現在啊”白小婉思索了一會兒：“愛吧，不然也不會在他來找我的時候就喪失了理智。”

顧言予閉了閉眼：“媽，你恨他嗎？”

“恨啊，當然恨，怎麼可能不恨。”白小婉回答的很乾脆：“可是我不想再恨他了。”

“其實……我還挺開心的。”顧言予露出一個笑：“媽，你還有我。”

白小婉笑了笑，聲音有點抖：“你都要把媽說哭了。”

“那……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都挺好的……精神方面也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就是有點不放心。”

“放心吧，我還有老秦呢。”白小婉的情緒聽起來帶著一種釋然：“小予，你……”

“什麼？”

“你還準備瞞我多久啊？”白小婉嘆了口氣：“老秦也真是的，跟你一起瞞著，你們都把我當傻子麼，我自己生的兒子……我能看不出來嗎？”

畫風轉的有點突然，顧言予心裡有點沒底：“媽你說什麼呢？”

白小婉笑出聲：“你和小蘇啊，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傻子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過年的時候吧，你們一直不說，我就當不知道唄。”

“我……”顧言予覺得有點驚喜：“你不是身體不好嘛，我們是怕你受刺激。”

“你們這是看不起我呢吧？沒有什麼愛不能被理解和接受。”白小婉說：“而且你是我兒子，你愛上了一個男人，我除了支援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顧言予只覺得眼眶溼溼的：“媽，謝謝你。”

“行了，要說的話都說完了。還有什麼就等你放假回來再說吧。”白小婉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顧言予已經很久沒在她身上感受過這種情緒了。

蘇黎拉開浴室門想問顧言予怎麼還沒進來，結果看到顧言予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在打電話，他拿了條浴巾裹在腰間走出來，聽到顧言予低聲說：“媽，我愛你，晚安。”

顧言予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抬起頭看他。

蘇黎很少看到顧言予這樣，聯想到秦悅昨天的電話，他心裡一緊：“怎麼了？家裡出事了？”

“沒。”顧言予搖搖頭：“越越，我好幸福啊。”

蘇黎彎下腰，帶著水汽的臉湊到他面前：“先跟我說說怎麼了。”

顧言予盯著他的眼睛，摸了摸他鼻尖上的水珠：“我們去裡面說。”然後把人直接抱了起來。

“臥槽……顧言予你放我下來。”蘇黎被嚇了一跳，又覺得被一個男人抱著有點丟人：“你死定了我跟你說。”

顧言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這樣真的會被日的寶貝兒。”

“你……”蘇黎有點急了：“到底有沒有事啊？”

“沒事。”顧言予把他放下來：“就是……咱們可能得吃一段時間土了。然後，我爸媽離婚了，還有，我媽對你這個兒媳婦很滿意。”

“？？？”蘇黎覺得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來，我慢慢跟你說。”顧言予把人拉進浴室關上門，交談聲伴著水流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時不時還夾雜著呻/吟與喘息。

顧言予覺得他可能需要一整夜的時間來向蘇黎講述一些事情，心裡長期梗著的兩個顧慮突然就煙消雲散的感覺讓他興奮。

蘇黎用身體接納分享著他的愉悅，兩個人不知魘足的在浴缸裡做了一次又一次，到了凌晨才休了戰。

躺到床上，顧言予親了親蘇黎的額頭：“晚安。”

“晚安。”蘇黎半睜著眼看他，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