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上人多的很,李文軒面子薄,生怕那店小二給聲張開來,說自己是吃白食的,那丟人可就大了,李文軒正愁眉不展,卻見嶽盈急急的又奔了回來。
李文軒心中大喜,說道:“盈盈,你可回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扔在這裡的,銀子都在你哪裡,咱們還沒……”
李文軒沒說完,嶽盈就一把拉著他坐下,隨手掏出了一塊碎銀子塞給了店小二,說道:“飯錢先給你,你再給送幾壺酒上來,然後沒事別來打攪我們!”
店小二見到嶽盈出手闊綽,李文軒方才卻是半個大子都沒有,十分不解的看了李文軒一眼,就向嶽盈賠笑退了下去。
李文軒問道:“盈盈,這是怎麼了?”
嶽盈說道:“你別叫我,姓蘇的來了!”
李文軒說道:“姓蘇的?哪個?是凌……凌雲兄?”
嶽盈急道:“那兄妹倆都來了,你看你今天找的好地方!”
嶽盈這邊急的要死,李文軒卻是探頭探腦的向樓梯口張望。
嶽盈被李文軒氣的差點沒抽過去,隔著桌子在李文軒腳背上重重踩了一腳,叫道:“你不要命啦,你不怕他們看見你嗎?”
李文軒這下吃痛,也不敢亂動彈了,還當嶽盈是怕見著蘇凌雲尷尬,於是揉著腳背小聲問道:“盈盈……不管怎麼說,大家還是朋友……”
嶽盈恨不得將李文軒當即暴揍一頓,小聲說道:“李文軒,我的李大哥,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忘記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嗎?他們若是將你認出來,一不小心喊出你的名字,這裡多少人,你還想不想要活命?並且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與蘇家有瓜葛,想要找你的人定然會一直盯著他們,你要是與他們走的近,與自投羅網有什麼兩樣?”
這麼一說,李文軒也是心裡咯噔一下,心道:“我方才怎麼只顧著高興,將這麼要緊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不過李文軒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化了妝,他們應當認不出來是我嗎?”
嶽盈冷冷說道:“你與人家晴雪姑娘如膠似漆的在莆田住了那小半年,我想你就算是化成灰,把你塞在牆縫裡,她只怕是也能把你摳出來吧?”
李文軒覺得嶽盈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這說法更是十分慎得慌,大有將自己挫骨揚灰之意,再者看嶽盈的模樣也是動了真怒,當下低著頭不做聲。
嶽盈又小聲道:“這不是鬧著玩的,就算這裡人多,他們沒認出你來,可你的知道,他們兩個卻是都認得我的!”
李文軒的心裡怦怦直跳,不知不覺中雙只耳朵上已經燙的厲害,火辣辣的,雖然瞧不見,但也知道必定是紅彤彤的,想讓這對耳朵別那麼臊的慌,但李文軒越是著急,那對耳朵就越不爭氣,燙的厲害。
李文軒低著頭,用筷子胡亂夾著一些什麼東西往嘴裡送,全然不曉得是什麼滋味,同時,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樓梯上人的地方。
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打樓梯先上來了一個青衫男子,後面跟著一個粉衣少女,正是蘇凌雲與蘇晴雪,這兩人上得樓來之後,當即就向李文軒旁邊那張他們上一年坐過的桌子掃去,好像也是十分留戀那個位置,看的李文軒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好在那桌子上喝酒的幾個漢子還沒離去,蘇凌雲與蘇晴雪似是有些失望,便向旁邊的另外一張桌子坐下。這樣一來,嶽盈與蘇凌雲是背靠背坐著,李文軒與蘇晴雪則是分作兩頭,只要不胡亂動彈,就是誰都瞧不見誰。
嶽盈本來想等他們兩個坐下之後,然後就與李文軒找機會悄悄離去的,可他們這樣一坐,李文軒與嶽盈都是不敢再動彈了。
嶽盈瞪著李文軒,那眼神中的意思十分古怪,李文軒猜不透,此時也不敢猜了,給嶽盈的碗中夾了兩筷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