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亡卻不在金兵之下,並且正主還沒捉到,如今數千人馬圍著一座小山頭,還有高人相助,卻是損兵折將,強攻幾天都是沒什麼進展。
今天晚上更是全營出洞,本想來個甕中捉鱉,哪料要擒拿的人卻是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勞師動眾的一晚上,卻是什麼也沒落下。
看到主帥一臉的烏黑,呼延雷手下的副將誰都曉得今晚的結局如何了,心中也都是暗暗嘆氣,卻沒人敢在這時候去觸呼延雷的黴頭。
李文軒此時距離呼延雷不過幾丈的距離,隨是側面,但也將他的神色全都收入眼中,暗暗好笑,卻不料呼延雷猛的一回頭,卻是朝著帳篷頂端看去,李文軒嚇了一跳,連大氣都不敢出。
呼延雷沒有看到李文軒,他是一員武將,練的都是一些外門功夫,李文軒想要躲藏,他想要憑自己發現,本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他戎馬半生,無數次的生死經歷,已經叫他有了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就是對死亡與威脅的判斷的。
兩軍廝殺,原本就是瞬息萬變的事情,有些指令或許能按照兵法和情報來安排遇敵,但是真正交鋒的時候,一切的情況都是瞬息萬變的,而甚為主帥的人,他心中的一個預判就很重要,儘管有些事情還沒有什麼蹤跡,但是他卻能感到潛在的危險。
呼延雷的這一點,是年紀輕輕的李文軒如何也學不來的,呼延雷正盯著面前的點點火光,心中卻是突然一驚,似是自己的性命已經懸在兩顆之間,直覺的驅使叫他不由得回頭一望,儘管一回頭之下,什麼都沒發現,可他的心跳卻是依然緊繃,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呼延雷正要叮囑親兵將自己的大帳四周細細排查一番,自山腰上出現了一個青灰色衣衫的人影,飛快的向中軍大帳本來,眾西夏兵見到這位道長無不退讓。這人自然就是絕塵老道了,他的臉色也不比呼延雷好過多少,他今晚死了徒弟,這個圍捕李文軒的法子又是他出的,此時面對眾兵將,臉上自然是掛不住了。
呼延雷上前一抱拳,道:“道長辛苦了!”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埋怨,不是你這老道士的主意,我這幫兄弟們也不用如此折騰了。
絕塵也還了一禮,一咬牙道:“護眼將軍,今晚上的事情是貧道失算了。”跟著右腳在地上重重一踏,一塊青石被他踢的粉碎,恨恨道:“這賊子兀的狡猾,竟然如此都那他不住!”
老道士自己都承認自己的法子不成了,呼延雷心中鬱悶稍減,畢竟這老道士身份非同尋常,儘管心裡跟他不怎麼合拍,但他也惹不起,也沒必要惹這位大爺,咳嗽了一聲,說道:“道長莫要氣氛,我們在收斂令徒屍身的時候,發現所有吃喝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當也是山窮水盡了,大不了,我們就在這山腰上與他耗下去,到時候或是餓死,或是自己下山,那全都由不得他們了。”
絕塵微微點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你這般死守下去,訊息一旦透露出去,引來金兵不說,並且山上的人來個魚死網破,卻也不好對付,再者幾千人捉拿兩個人竟然是花費這麼大的功夫,不管最後能不能拿到人,回到西夏之後他們的兩張老臉就都別見人了。
最後,絕塵盤算了幾個法子,不等告訴呼延雷,自己就給否定了,心中不免長嘆,山上的那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剋星?在金國的時候就在他手中吃了兩次暗虧,如今又是,難道當真是自己老了?
絕塵又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徒弟,一時意興闌珊,嘆道:“那就拜託將軍了,貧道告退。”
絕塵一回頭,看到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西夏兵的灼灼目光,嘴上不說,心中也是有歉意的。再看自山上下來的那些拉網搜拿李文軒計程車兵的列陣,幾乎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了,但是那人怎麼能逃脫?再一看營中留守的這些士兵,此時列陣儘管整齊,但是看一個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