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話了。
之後沒多大功夫,木臺上的座位上已差不多坐滿,然後只聽得一排長長的牛角號聲響起,一隊騎士自場外飛馳而入,領先的騎士首領高舉著一面彩旗,彩旗的旗端懸著一具牛首,看模樣有點駭人,這隊騎兵直接奔到木臺之下,將彩旗呈給了扎利,扎利接過彩旗,將彩旗用力揮動了幾次,四下便是一陣歡呼,隨後扎利將彩旗插到了木臺旁邊。李文軒很是不明白,為何扎利只揮了揮旗幟,就能讓四周的人這般興奮。
沐川在旁小聲說道:“這是搏牛會開始時候的儀式,牛首神旗落地,便是搏牛會開始,在搏牛會結束之後,這面彩旗也會贈與今天最厲害的勇士,這面旗幟是草原上的無上榮耀,在三年前的一次搏牛會中,扎利自己就曾經奪得牛首旗,也是從那時起,扎利的名聲才漸漸起來的。”
搏牛會已然開始,只見數十個大木籠被推入了場中,每一隻木籠中都有一隻大黑牛,這些黑牛比中原耕地勞作中常見的黃牛要大上一圈,身形也更為壯實,更要緊的是這些牛在籠中的模樣十分狂躁,不停的撞著木籠,要不是這些籠子還算結實,不然只怕這些黑牛就要破籠而出了。
沐川看出了李文軒的疑惑,說道:“這些牛在數日之前就被部落裡的巫師餵了一種特殊的野草,然後性情就變的十分狂躁,不要說人,就是虎狼遇到這些瘋牛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矮胖子也說道:“上一年我們部落的一個兄弟,就是被這黑牛的牛角頂破了肚皮,救下來後沒多久就送了命。”
李文軒問道:“既然如此兇險,為何不把牛角用皮毛纏上?這樣不是可以避免傷人了麼?”
明珠笑道:“這裡的風俗原本就是如此,那樣的事情每年的搏牛會都會發生,但是還會有更多的人來參加,因為相比較受傷或者是死亡,更多的人都想得到榮譽。”
說話間,已經有三個壯漢陸續越過柵欄跳進了場子中,在和掌管木籠的守衛打了個招呼後,很快三頭黑牛就被放了出來。
三個壯漢各自盯上了一頭黑牛,或者說是黑牛盯上了他們,三個人各自小跑幾步,將三頭黑牛分別引開了一段距離,然後便圍著黑牛跳躍躲閃,想要尋機會抓住黑牛的牛角。
人與牛搏鬥,在不用兵刃武器的情況下,想要將黑牛放倒在地,也只有從牛角上想辦法,最常見的就是雙手握住牛角,然後與牛角力,將牛扭翻在地,但是一般來說牛的力氣比人的力氣要大許多,這裡的黑牛都還都是有些接近瘋狂的,想要抓住牛角便多了許多難度,再者黑牛往前的衝力也十分可怖,即便是能夠抓住牛角,也很可能會被黑牛順勢撞倒在地,這幾百斤的大傢伙不管是牛角頂上去,還是在人身上踩上一蹄子,都足夠叫一個成年男子骨斷筋折了,所以這搏牛看似簡單,實則卻是非常兇險,只有真正的大力士,才敢一上來就直接跟牛互鬥,多數人則是憑著躲閃和挑釁,不斷消耗黑牛的體力,看黑牛快要不行了,這才會動手去抓牛角,這樣成功機率會大一些。
那三個壯漢之中,只有一個人是一上來就試探著要去抓牛角,身法也算不錯,一擊即中,乾淨利落的抓住的牛角,當即引來場外許多人的加油鼓勁,但那也只是一瞬之事,跟著黑牛向前猛的竄出去幾步,腦袋往邊上一甩,就頂住了那個壯漢的肚皮,幸虧牛角還在他的手中,這一撞雖然把他給撞的跌了個大跟頭,但總算沒被牛角頂破肚皮。
這壯漢也嚇的一身冷汗,也不敢耽擱,原地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黑牛的大腦袋同時也頂到了他的屁股後面,這壯漢此時什麼都不顧了,撒開雙腿狂奔,黑牛則在後面猛追。
場外的人和場內的守衛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卻沒有一個到跟前施加援手幫忙的,就看著那壯漢的滑稽模樣,反而是真真鬨笑,大概是覺得他太過不自量力。好在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