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對於京城這些勳貴圈的八卦瞭解不多,基本都是從蕭熙這處聽來的。不過她聽蕭熙說了這麼多,也是說道:“我覺得舅母擔心的也是對的,畢竟表姐你一輩子也才一會及笄禮。我娘說女子及笄了,就是成年了,也該……是個大姑娘了。”
“也該嫁人了,是吧,”蕭熙見她後頭頓了一句,就知道這姑娘什麼話沒說出口。
謝清溪驚歎,笑道:“表姐,你果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什麼蛔蟲啊,說的這麼噁心,”蕭熙怒道。
不過她說完就安靜了下來,女子說到成親總是會有些羞澀。蕭熙平日雖然也大大咧咧地,不過對於這些事情在旁人跟前也是羞與提及的。
“你知道嗎?我娘早就在外頭給我相看親事了,只是先前她一直沒鬆口,昨個她跟祖母在裡間說話的時候,我過去聽了兩耳朵,這才知道她竟是屬意梁國公王家二房的王渝煊。”
謝清溪一臉震驚地看著蕭熙,不是都說古代貴族少女,羞於提起自己的婚事嗎?怎麼她這個表姐這樣的膽大啊。
結果這還沒完呢,蕭熙很是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那個王渝煊,和我二哥是一路貨色,自詡風流倜儻,要真論起真才實學來,便是一百個他都比不上二表哥。”
謝清溪一聽她誇讚謝清懋,立即附和:“可不就是,我覺得這些個勳貴子弟,仗著自己的出身,一個個略學了兩首詩文就開始咬文嚼字的,真真是酸死人了。”
“聽我二哥說,這個王渝煊房中有個貌美的丫鬟,自小就跟在他身邊,他還教她讀書寫字,”蕭熙一臉鄙夷地說道。
謝清溪一聽這個,就立即想起杜家那個倒黴的杜同霽,原本一個好好的勳貴子弟,如今去鄉下種田去了。
所以這會一聽蕭熙這麼說,她立即將杜同霽作為反面教材拎出來。不過她也安慰道:“好在舅母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這個王渝煊如此行事,舅母定是不會幫你定下的。”
“說你傻還真是傻,”蕭熙看了她一眼,肯不能拿手指頭將她點醒。
她道:“這個丫鬟如今也只是個丫鬟而已,並不是過了明路的通房。況且這事也只是我二哥和我私底下說的,我如何能和母親說。”
況且這婚事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象蕭家這等規矩人家,又怎麼會露了訊息讓女兒知道了。所以最怕的就是,遊氏將此事定下後,才告訴蕭熙,到時候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你就讓二表哥透露給舅母嘛,反正他和王渝煊挺熟的,”謝清溪出主意。
蕭熙一臉無奈:“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這事也還是我偷偷聽來的呢,到時候我二哥跟我娘這麼一說,她肯定會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到時候怎麼去圓這個謊呢?”
謝清溪這會是真的沒話說了。
“那我也沒法子了,”謝清溪無奈地說道。
蕭熙一臉血地看著他。
結果下午謝清懋來接她回家,兩人上了馬車之後。謝清溪就想起剛才蕭熙說的話,她嘆了一口氣,惹得謝清懋抬頭一直盯著她看。
“清溪,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謝清懋性子本就寡淡,如今這樣已是因為她是謝清溪了。
謝清溪一臉撅著嘴巴,說道:“大哥哥和二哥哥以後也會成親吧?”
謝清懋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在片刻尷尬之後,輕聲道:“小孩家家,怎麼想這些問題。”
謝清溪剛想她聽蕭熙說了議親的事情,突然又頓住,說道:“今個我在永安侯的時候,聽見兩個小丫鬟在議論,說表姐正在和梁國公王家的公子議親呢。表姐以後若是嫁人了,就不能再和我一塊玩了。”
謝清懋見她一心只念著玩,也是覺得有些好笑。所以他摸著謝清溪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