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悽慘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嗚嗚嗚……自己喜歡的男生居然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哥哥,嗚嗚嗚……終於知道是誤會,結果查出自己有白血病,哇,好慘啊。”
慕容新錦再次向茶几伸手,想要拿衛生紙盒抽衛生紙時,發現自己居然那麼厲害,把家裡所有的衛生紙都用完了。
也是,她也不看看自己,一想起那件事就像淚腺失調了一樣,整天都在哭,都已經哭了半個月了,就算有再多的衛生紙也被她哭光了。
慕容新錦呆呆地看著茶几上的衛生紙團,像是有點吃驚的樣子,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摸了摸臉上還未乾的淚痕,總算不再哭了。
不過這麼痛痛快快哭一場以後,慕容新錦發現她沒有那麼難過了,雖然還是有點難過,但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難過得像是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抓起放在一邊的小錢包,一手拿起鑰匙走出門去,電視還在播放那出很悲傷的韓劇,她沒有把電視關掉,反正她只是出門去便利商店買個衛生紙,也不會去多久,乾脆就不關了,回來還要開啟,多麻煩啊。
慕容新錦連衣服都沒有換,穿著平時被她當成居家服的運動服,腳上的拖鞋也沒換下來,頭髮披頭散髮地披在背後,不像以往束起馬尾,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她就這樣子出門了。
慕容新錦核桃般紅腫的雙眸也讓路人免費觀看,沒隨身戴個墨鏡,更別說是鴨舌帽了,此時的她,即便是雜誌社裡跟她一同工作了兩年,朝夕相處的隔壁桌同事也不會認出來,
這個全無形像的邋遢女就是慕容新錦。
雖然是午夜,但臺北是個不夜城,儘管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對學生以外的人而言,似乎也不是特別晚,大街上的人不算少,雖然沒有白天那麼多。
慕容新錦也留意到路人看她的神情,有同情、有鄙視,不過通通都被慕容新錦忽略掉,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公眾人物,沒必要這麼注重自己的外表,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她連個“悅己者”都沒有,還“容”什麼呢?
想到悅己者,慕容新錦就想到韓酌,想到韓酌,她就想哭,鼻子酸酸的,眼睛又開始有水霧蔓延。
她走進便利商店,直奔放衛生紙的貨架,經過放置雜誌的架子時,聽見兩個女生在談論新一期雜誌的話題,慕容新錦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衛生紙貨架前,拉長耳朵想去聽兩人的談話,想聽聽有沒有說到關於韓酌的事。
慕容新錦嘆了嘆氣,她都因為他那麼傷心了,卻還是想要關心他的事,想知道現在其他人怎麼看他,想知道他知不知道別人對他的看法,想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些事傷心難過,還真是死心眼。
還好此時便利商店裡沒什麼人,除了店員就只有慕容新錦和那兩個女生了,於是那兩個女生沒有刻意壓低音量,談話清晰地傳入了慕容新錦的耳中。
“你看看這裡,這裡說那個女記者本來就是心術不正,哈哈,這裡還有圖片喔。”
“是啊,她還敢報導人家韓酌和她發生潛規則性關係,我看是她主動獻身的吧?”
“對啊,我看也是這樣,看看人家韓醫生多帥啊,她這……”
慕容新錦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摸著不同牌子的衛生紙,看上去像是在選衛生紙,實際上則是為那兩個女生所說的話而恍神。
跟韓酌有關的女記者,近期好像就只有她吧?那她們說的是什麼?為什麼說她心術不正、主動獻身?
慕容新錦還呆呆地蹲在原地,試圖思考、搞清楚狀況時,肩膀突然被人輕輕地拍了拍。
“什麼?”
眼前站著的是剛剛那兩個女生,站在前面的一個手裡抓著一本雜誌,此時臉色似乎有點尷尬,站在後面的那個視線完全不敢看向她。
“不好意思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