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姍姍和楊順在阿貝身邊不斷試著各種姿勢,旁邊的育犬員也在幫忙,要是再耽擱下去,體內幼崽會越死越多。
汪卉眼淚都快掉下來,咬著手指,心裡一個勁喊著加油,好希望楊順能幫忙,讓阿貝母子平安。
內室傳來焦急的呼喊,還有育犬員難受到幾乎哽咽的鼓勵聲音,一聲聲“阿貝加油”,讓等在外間的幾個人心裡都不好受。
或許只有將警犬當作自己最親密的家人,朋友,才會有這種濃烈的關切之情吧,汪卉終於能理解,為什麼警犬不能叫狗,為什麼每到離別時,戰士們都會淚灑犬舍,抱著愛犬痛哭。
錢飛飛走了出來,對汪卉說道:“出去透透氣吧。”
汪卉跟著來到犬房外,她總算感覺好點。
外面陽光很和暖,也不刺眼,微風一吹,空氣中瀰漫著犬房特有的氣味。
錢飛飛突然說了一句:“楊順很在乎你。”
汪卉有點慌亂,不知道怎麼接。
錢飛飛笑了笑:“他擔心你害怕,讓我把你叫出來,曬曬太陽,身體會暖和點。”
汪卉心裡暖暖的,攏了攏髮梢,笑得很燦爛:“他這個人吧,有時候確實很心細,但也經常馬大哈。”
“男人都是這樣,你也要多多包容他,他絕對沒有壞心。”
我知道啊,科研男傻狍子嘛,汪卉想想都好笑。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錢哥,我聽楊順說,你之前是在禁毒局對吧?你這麼愛警犬,你是帶輯毒犬執行任務的那種嗎?”
錢飛飛靠在鐵柵欄上,看著天空:“我的工作比設崗搜毒排查更危險,具體是什麼就不細說了。現在孩子大了,父母年事已高,所以我和家裡商量,調了回來。現在終於可以看著太陽,隨時呼吸新鮮空氣,驅散心裡的那些陰霾。”
那段臥底生活他不敢回想太多,他見過太多的陰暗,再正直的心也容易蒙上灰塵,受到影響,甚至懷疑人生,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差點精神分裂,因為高度緊張,整夜整夜睡不著。
汪卉很崇拜輯毒警嚓,說道:“你肯定很愛你的妻子和孩子。”
錢飛飛笑了笑:“當然,照顧老婆孩子是男人的責任,心中有牽掛,才能走的更遠。楊順就很牽掛你,你要好好珍惜他。”
這話汪卉愛聽,她笑得很甜。
這時候,裡面傳來江醫生的聲音:“拿盤子來!”
“生出來了?”
兩人一驚,連忙跑進去。
果然,幾人正在一隻只取出幼崽,阿貝有氣無力的耷拉著頭,迷朦的眼睛,遠遠和汪卉對視著。
謝天謝地!
汪卉欣喜地捂著嘴,產房裡雖然忙亂,但全都是喜慶之意。
又過了幾分鐘,取出所有幼崽後,楊順滿臉疲倦走出來,取下手套做清潔,差點沒站穩,被汪卉扶住,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你怎麼了?”
汪卉很緊張,注意到楊順臉上面板有點發白,似乎全身無力。
楊順注意到錢飛飛也在場,艱難笑了笑:“中午沒吃飽飯,實在沒力氣……”
錢飛飛和汪卉都在笑,這傢伙,說話就沒個正經的。
這是楊順第二次感覺虛脫,第一次是因為治療小歐。
阿貝難產的原因除了胎位和盆骨問題之外,還有產道畸形腫瘤的原因。
他為了消除那個腫瘤,真的耗盡能量,這時候差點脫力虛脫。
另外,他還是一臺透視掃描器,生產時準確找到幼崽的體位,給江姍姍做引導,這個功勞更大。
這種事情無需說出來讓所有人知曉,能幫助阿貝生出幼崽,得到它真誠的感謝回報,楊順就特別滿足了。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