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蜂企業!一定是蜜蜂企業的人乾的!
魏德保想到這裡,衝著外面開始喊:“有人嗎?外面有人嗎?”
魏德保這麼一喊,原先和他談話的那兩個人又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又面無表情的坐在了他的對面,還是那個戴眼鏡的開始對他問話:“怎麼?你想清楚了這些錢的來源了?”
魏德保激動的說:“是蜜蜂企業,一定是蜜蜂企業陷害的我,他們有一塊違規用地被我查到了,他們就陷害我…”
戴眼鏡的人淡淡的說:“你說是蜜蜂企業陷害的呢?有證據嗎?”
魏德保想了想說:“你們去查一下一個叫林典的人,是他給我的山水畫。他的名片在我的辦公桌上。”
紀委的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個出去了一下,接著拿著一個紙袋進來,從袋子裡倒出一大堆名片說:“你說的是哪一張?”
魏德保看到這些熟悉的名片,心裡明白,紀委的人一定到自己的辦公室去過了。魏德保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立即開始在桌子上翻找林典的名片。可他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張名片。魏德保驚慌失措的說:“不可能啊!你們是不是漏掉了?”
戴眼鏡的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魏德保,我們找你來,本來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的,可鑑於你不斷的欺瞞我們,你的問題就嚴重了。”
魏德保的手哆嗦了幾下後,腦中一閃說:“王主任,我們辦公室的王主任見過他,他是XXX超市的人,你們可以聯絡一下。”
紀委的人又看了看他說:“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當然會去落實的,不過在這些情況落實清楚之前,你暫時不能回去了,你明白嗎?”
魏德保聽完這些話,神色呆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上午,那兩個人又過來了,戴眼鏡的人看了看魏德保眼前一口未動的盒飯,又冷冷的做在了他的對面。魏德保眼巴巴的看著他問:“你們找到林典了嗎?”
戴眼鏡的人像看罪犯一樣看了他一眼說:“XXX超市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們辦公室的王主任也否認認識他!嗯,你知道你戲弄我們的後果嗎?”
魏德保的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其實他心裡也明白,紀委的人到過他的辦公室,那麼他被紀委調查的訊息大家一定都知道了,紀委的人和王主任談話,王主任肯定不會想摻和進來的,他會想方設法的和自己撇清關係也就順理成章了。王主任對紀委說的話他都能猜的出來,他一定會說:“魏局長辦公室整天人來人往的那麼多人,我哪裡能個個都記住啊!”
魏德保心裡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就是王主任承認認識這個林典,也證明不了什麼了。一是XXX超市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二是人家林典給他送東西的時候,也沒有第三個人在場。邪門了,這個林典的名片怎麼回不見了呢!魏德保從頭到尾想了一下,這個林典除了給自己鈔票外,就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了。魏德保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他在埋怨自己,為什麼現在事事都靠秘書,自己啥也不往腦子裡記,現在就是能記下林典的手機號碼也好啊!
戴眼鏡的人看了看魏德保說:“現在說說吧!我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要把握住。”
魏德保滿臉無奈的說:“我說的是實話啊!”
戴眼鏡的人憐憫的對他搖了搖頭,接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開始念:“你某年某月某日以你老婆的名字在工行存了二十萬,某年某月某日以你兒子的名字在農行存了七萬,某年……我還要往下念嗎?”
魏德保臉色煞白的癱倒在椅子上。
另一個人用諷刺的語氣對他說:“這些錢也是你“撿漏”賣畫的來的?那這些畫又是誰的作品?也是吳道子他爹爹畫的?嗯,這回你該編出一個“非典”賣給你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