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手軟?
如今,趙子誠就相當於被扇了這麼一耳光,當安小魚打車離去之後,他卻還停在原地,茫然若失的不知在等待著什麼。車裡靜得快要使他透不過氣來了,明明是車流不息的十字路口,他卻覺得出奇的荒涼。
他忘記了餓,忘記了時間,也聽不見手機在不停的響,覺得整個世界空洞洞的。
他頹然的坐在駕駛室裡,把頭轉向安小魚剛剛離去的方向,處境無限淒涼。他幾乎沒有了思緒,只覺得寒冷徹骨,有種牽扯不開的痛攫住了他的心靈。
正文 第二一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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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深秋的白日似乎短得驚人,當趙子誠從發呆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
明明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個小時,卻有了這麼驚人的變化,一個小時前,夕陽還美麗的掛在天邊,一大片晚霞染紅了安小魚的腮,那時候安小魚還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商量著晚飯吃什麼,那時候他有那麼多美好的希望,可是僅僅是一個小時啊夜色就濃得化不開,身邊更是隻剩了空蕩蕩、涼冰冰的座椅。
趙子誠閉了閉眼,終於發動車子緩緩離去了。
無論他有多想挽回安小魚,現在去她的房間圍追堵截都不會是個好主意,只會讓人更加厭惡他,老實說,連他自己都有點厭惡自己了。他決定到公司去——可能世界上,只有那裡還需要他了。
俗話說,狗血有三寶,車禍、失憶、治不好,如果這篇文要走狗血路線的話,那麼讓他被撞個半死不活、前塵盡忘顯然是個好主意,可是他雖然因為頭暈目眩而一路上險象環生,還差點被當成醉駕,但最終還是順利的把自己載到了公司,並且在辦公室裡不眠不休的工作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晨,當上班的們陸續到來時,難得早到的劉效國意外的發現,三哥的辦公室居然虛掩著門他怎麼會在呢?這個時候,正該跟三嫂蜜裡調油,“從此君王不早朝”哪當他推門進去,大吃一驚,因為他看見趙子誠桌上的東西落了一地,他本人呢,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已是意識不清了。
趙子誠這幾日,心情宛如在坐過山車,一顆心忽上忽下、乍喜乍憂的,最後吧,事情更是走到了最糟糕的一步,他覺得安小魚是不會原諒他了,心裡似乎有根弦一下子斷了,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他便已經不舒服了,但他麻木的心靈哪能接收得到身體的訊號,仍然靠不停的工作來麻醉自己,到了後來,因為被酗酒傷過的胃也開始湊熱鬧,緩緩的疼起來,人也有點頭重腳輕,但趙子誠卻絲毫沒有離開這裡去休息的念頭。
無論去了哪兒,他都會靜下來想安小魚吧?也許安小魚現在已經走了,也許她永遠不會理自己了,也許他真的永遠失去她了……趙子誠憤怒的把自己一晚上的工作成果扔了個精光,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當然,因為心裡的痛遠遠大於身體的痛,所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病了,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的。
要擱以前,他還可以去找安小魚苦苦哀求,可是,在所有的話都說開了以後,他還有什麼臉、有什麼資格去求安小魚?他哀求的話來來回回只有那麼幾句,哪怕是他真的往身上捅一刀,也彌補不了他所犯下的錯……
躺在特護病床上,趙子誠還是這樣暈暈沉沉,感覺有一隻溫柔而微涼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體溫,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小魚,不要走……”
那隻手果然聽話的不動了,可當他驚喜交集的睜開眼睛時,看見被他抓住的,卻是滿目悲憫的鐘西若,她身後還站著不滿溢於言表的梁健,在他頹然的鬆開手之後立刻捉過老婆摟在懷裡。
除此之外,還有他的父母,以及知道自己闖了禍的,一臉畏懼的趙子佳。他在人群中巡視了一圈,沒有,他就知道,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