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大侄女這話可就說岔了,沒緣沒故的,人家能託我上門做媒?旁的事我們不知道,當初劉家那孩子初中畢業的時候,要不是因為跟你處物件,能被他家人送到外地上學去?”這話說的似乎有根有據,安爸安**臉色又沉了下來(眾:臉色變來變去的他們不累嗎?)
安小魚本來還敬她上長輩,給她三分顏面,沒想到她還蹬鼻子上臉起來,反正她心裡沒鬼也不心虛,當即把怒氣表現在了臉上:“這都是從哪聽來的胡說八道?今天這話你得說清楚,我怎麼就跟劉傳書處物件了?什麼時候處的?有情書?有信物?有誰能做證?這話要是劉傳書說的,咱們現在就打電話喊他來當面對質,你今天要是能證明我跟他處過物件,我給你磕頭認錯,要是證明不了,哼,以後我爸媽如何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敢攀你這門往小輩頭上潑髒水的親戚了”
安爸安媽見女兒難得的潑辣起來,顯然是胸有成竹,臉色才徹底放鬆下來,於是也從旁幫腔,安表姑反而心虛起來——本來劉傳書的媽也沒明說,只是話裡話外的透露出兩個人有感情的意思,結果被她添油加醋的這麼一說,事兒沒辦成,反而把安家給得罪苦了,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跟劉家交代,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喲
她灰溜溜被趕出門,一邊朝村裡走著,一邊想著今天的遭遇,心虛越來越少,怒氣越來越多,漸漸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委屈的人:自己好心好意的來做媒,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快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她心裡有氣,到了劉家自然也沒好氣,眼看著劉媽一個人在屋裡,進屋就竹筒倒豆子,把今天受的氣都說了一遍——當然,是把自己給粉飾了一番,全都是自己忍辱負重,說的都是好話,而安家沒有一個講理的,最可怕的是安小魚本人,那個潑辣兇惡、翻臉不認人,說的那是觀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劉**臉色一開始是很古怪,她很想阻止安表姑說下去,可安表姑激憤之中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而聽到了後來劉媽臉色越來越差,也沒了阻攔她的心思了。就在一牆之隔的裡間,正在屋裡鬧脾氣的劉傳書,聽到一個同村婦女來跟劉媽說話,本來他沒當一回事,一直到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夢醒時分
第八十四章 夢醒時分
劉傳書聽到熟悉的名字,不由一怔,而安表姑仍然在外面正跟著劉媽添油加醋:“那個安小魚,小小年紀真不是東西,她轉臉不認帳啊我再怎麼是她長輩,她該喊我一聲姑,可她今天就差沒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啊說什麼跟你們家傳書根本沒談過,要是不服就找人對質,還說是再不認我這門親戚了,我好心好意的去給她說媒,就是看著這倆孩子合適,沒想到落到這個結果,我真是……”
劉傳書由吃驚到不可置信,再到暴怒,最後只餘一片絕望。他頭腦轟鳴一片,一度想衝出去質問、大吵大鬧,但最終他什麼也沒有做,灰心無力的靠在了床頭。耳邊全是這長舌婦滔滔不絕的哭訴,翻來覆去的解釋,同樣的話說了好幾遍,劉傳書則盡力捕捉關於安小魚的片斷,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的樣子來:彎彎的眉眼,秀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兩邊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梨渦,一笑起來帶著醉人的風情。她的頭髮香香的,軟軟的,髮梢微微有點卷,養得很長卻一點開岔的地方都沒有。
她的面板很白,下巴尖尖,臉小小的,顯得似乎很瘦,但其實根本不是如此,比如她的小手就胖乎乎的,還像嬰兒般有四個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