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國還非得把她朝女性公敵的方向去打造啊不過她的眉眼還是不知不覺間彎起來,笑得燦爛。趙子誠自然“忘”了自己只是來送安小魚的,而是跟著安小魚走到陳昊明面前,禮貌的握手。
安小魚只好介紹:“這是我留學生時的同學陳昊明。”然後又跟昊明說:“我朋友,趙子誠。”聽到介紹的兩個男人反應不一,陳昊明是專注的打量趙子誠,只恨眼睛上沒裝X光,不能照出他和安小魚的前世今生所有不得不說的往事來,趙子誠則臉色一暗:地球人都知道,介紹的時候要先向不熟的人介紹,原來自己還要排在這個小白臉似的男人後面嗎?
惟恐天下不亂的陳昊明很是熱情的請他們倆進去,安小魚無奈的發現趙子誠果然從善如流的跟在後面,手裡依然拎著他的手提袋,好吧,安小魚被打敗了,誰說他是總裁她跟誰急,這分明是個連毛巾香皂潔廁靈都怕放進車裡丟了的守財奴啊
那麼一大堆東西,陳昊明自然不會錯過了,他的眼睛在一大堆家居用品上掃過,無聲的一笑:這種示威的小手段,對他來說太幼稚了好吧?更何況,他和安小魚早已經成了兄弟——安小魚卻說他們是姐妹,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進了一個小包間,點完餐之後陳昊明便不停的對安小魚眨眼睛,地球人都懂的暗示“我有話跟你說”,趙子誠雖然是臉皮再厚,也坐不住了,何況——他在跟前似乎這兩個人什麼也不會說吧所以他主動提出:“我去洗手間。”然後便禮貌的離去了。
陳昊明頓時躥到安小魚跟前逼供:“趕緊從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安小魚雖然是想跟陳昊明這個“知心姐姐”傾訴一下自己感情失利的苦惱,可她又覺得自己的失敗太過悲摧了,跟陳昊明一訴說,他非得笑得肚子疼不可——安小魚當然不是怕他笑,只是還有一個隨時可能回來的趙子誠,安小魚突然就不想說這個了,所以她沉吟半晌,還是沒說出來,只敷衍道:“回頭我打電話跟你說。”
陳昊明不滿:“哼,還用打什麼電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安小魚心虛的轉移話題:“你這次回國能待多久啊,在北京過幾天?”
陳昊明擠眉弄眼:“轉移話題是沒用滴,小姑娘從實招來,這是不是江湖傳說許久的波比爸爸?長得不賴嘛”
安小魚雖然在美國的時候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但在國內熟悉的環境裡,再聽陳昊明提起這樁事,卻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你別瞎說,什麼波比啊。”
陳昊明卻不依不饒:“別瞞我了,你們倆之間的姦情啊,瞎子都看得出來”安小魚卻沒了跟他鬥嘴的心思,只好匆匆應道:“好啦,就是他啦,別說啦。”
陳昊明看見一隻皮鞋的一角出現在門口,微微一笑卻佯做未見:“那我們可愛的小波比就不能叫安波了吧,他姓趙?趙波其實也挺好聽的。”
以安小魚和陳昊明多年鬥嘴的經驗看,跟陳昊明這樣的傢伙聊天,越是羞窘他越是得寸進尺,所以安小魚也變得若無其事:“趙波有什麼好聽的,還是叫陳波的好,你趕緊的領回去當你們陳家長孫吧,看你爸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趙子誠只在走廊裡轉了一圈便回來了,安小魚跟那個招蝶引蜂的男人在一塊他實在是不能放心啊誰知道他們的對話如同當頭一棒砸在趙子誠頭上,他幾乎一瞬間耳聾目盲,頭腦裡嗡嗡做響,只剩兩個字:“孩子”。
當初趙子誠使盡了心機的想讓安小魚留下,為了“助孕”可謂是機關算盡,可奇怪的是居然並沒有奏效,還是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不但飛了,而且飛得很徹底。
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為什麼吃了藥而沒懷孕——其實是懷了,只是當時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為什麼安小魚這麼生他的氣,為什麼時常露出讓人心疼的脆弱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