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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是的。”

“你知道的。”

“是的。”

我凝視著空洞的一切,什麼也看不見。

“我從來沒承諾過要公平競爭,”他平靜地提醒我,“他有權知道。”

我雙手抱著頭。

“你生我的氣嗎?”他問道。

“不是你,”我輕聲說道,“我覺得自己很可怕。”

“別折磨自己。”他懇求道。

“是的,”我悲痛地說道,“我應該節省精力多折磨一下雅各布,我才不想讓他剩下一些沒受到傷害的地方呢!”

“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你認為那重要嗎?”我眨著眼睛忍住淚水,很容易就能聽出我聲音中的哭腔,“你認為我在乎這是否公平,或者他是否得到充分地提醒嗎?我在傷害他,每一次我轉身的時候,我就再次傷害他了。”我的聲音變得更大了,更加歇斯底里了,“我是個可怕的人。”

他緊緊地抱住我:“不,你不是。”

“我是!我這是怎麼了?”我在他的懷抱中掙扎,他放下胳膊,“我得去找他。”

“貝拉,他已經跑到幾英里開外了,而且外面很冷。”

“我不在乎,我不能只是坐在這裡。”我抖落雅各布的派克式外套,把腳套進靴子裡,笨拙地朝帳篷門爬去,我感到腿很麻木,我得??我得??”我不知道如何說完這句話,不知道要在那兒幹什麼,但是我還是拉開了帳篷門,爬出去進入清朗而寒冷的早晨。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鵝毛大雪,暴風雪過後外面堆積的雪比我想象的要少一些。可能是被風吹走了,而不是被現在從東南方緩緩升起的太陽融化了,太陽照耀著殘留的雪,刺痛著我尚未適應的眼睛。風仍然在慢慢地吹,但是已經死寂一般安靜下來了,隨著太陽徐徐升起變得更加適宜了。

塞思.克里爾沃特蜷縮在一棵茂密的雲杉下的幹松針堆上,他的頭趴在爪子上。他沙礫色的毛映襯著枯死的松針幾乎看不見,但是我看得見明亮的白雪從他睜大的眼睛裡反射出來,他帶著我想象中的責備眼神盯著我。

我踉踉蹌蹌地朝樹林走去,知道愛德華跟著我。我聽不見他的聲音,但是太陽在他身上反射出閃閃發光的彩虹飄灑在我身上。他沒有伸手攔住我,直到我跑了幾步進入森林的樹蔭裡。

他的手拉住我的手腕,他沒理會我試著掙脫出去。

“你不能在他後面追,今天不行。時間差不多到了。無論如何,讓你自己迷路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幫助。”

我扭動著手腕,無濟於事地拉著。

“對不起,貝拉,”他輕聲說道,“我很抱歉那麼做。”

“你沒做錯任何事,是我的錯。我這樣做了,我做了所有的錯事。我本來可以??當他??我不應該??我??我??”我開始啜泣起來。

“貝拉,貝拉。”

他的胳膊緊緊地抱著我,我的淚水浸透了他的襯衫。

“我本應該??告訴他??我本應該??說??”什麼?怎樣才能使事情變得正確呢?“他本不應該??這樣瞭解到的。”

“你想要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帶回來,這樣你就能跟他談一談嗎?還有一點兒時間。”愛德華低聲說道,聲音裡充滿被他掩飾起來的痛苦。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點點頭,不敢看他的臉。

“待在帳篷附近,我很快就回來。”

他的胳膊消失了。他離開地如此之快,過了一會兒我抬起頭時,他已經不見蹤影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一陣新的啜泣在我心口進發開來,我今天傷害了所有人。我碰過的什麼東西當中還有什麼沒有被糟蹋的嗎?

我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