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紳殷德一躍而起,擋在她面前不讓她開門:“爺沒準你走,就不準走!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在哪兒當差?”
聽他詢問自己的名字,她突然想起和額孃的一席話:
“額娘,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怕阿瑪或大奶奶把我們倆分開,為什麼還要畫上胎記,讓阿瑪及大奶奶繼續無視我們?如果我能還我本來面目,也許阿瑪就會不再避我們如蛇蠍,不是嗎?”她在被大管家的冷眼氣到,不平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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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驚魂(二)
驚魂(二)
額娘放下手上的針線,慈愛地笑著說:“額娘當然有不讓你還回本來面目的理由──如果你現出本來面目,一定就會被你阿瑪承認為他的女兒,但你忘了你阿瑪是怎樣的一個人嗎?他可是一個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把自己的兒女當棋子的人,你難道不知他想盡辦法,將大小姐許配給永均貝勒嗎?為的是要能在皇家的各個勢力裡,都能站住腳。
同理可推,你若被他承認了,馬上就會被他利用,把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你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嗎?你忘了大小姐喜歡的人正是先生的兒子,結果被你阿瑪發現後,他們的下場有多悲慘?這些事府裡的每個僕人都知道。額娘之所以不答應你不再畫胎記,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希望你一生幸福。”
唉,她明白了,若被阿瑪承認,記入‘牛錄額真’的戶口記錄,她就要按照大清律法,從十四歲開始,每年都要去選秀女直到她十七歲為止,然後在各方人馬的角力之下,安排她進入某個她不喜歡的人家裡,也許是當正妻,也許是當側室;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要和別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這是她這個受過現代化教育的人,無法接受的事!
所以她不能讓人知曉她是誰。
“我是小姐新買的侍女,她要我來找書……”她只得撒謊。
沒想到豐紳殷德竟然冷笑:“你為何不說是我額娘身邊的侍女?她要看書我還可能會相信,小姐會想要看書?天都要下紅雨……”
那個‘雨’字還未說完,他強搶上來,打落她手上的書本,一把摟過她的肩,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女子,爺今天決不放過你!你以為你能逃出爺的手掌心嗎?”
哎!她太大意了,低估已沾染風月的男孩之色心有多堅強;她雖有四十歲的膽識,但目前的****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囡囡,若真要用武力,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快溜為妙。
他改摟為抱,低頭想要吻上她的唇,眼裡熾盛的光芒,灼熱得像要冒出火花來!
她趁勢往他懷裡倒,然後抬起膝蓋,重重地撞向他的要害!
只聽到一聲悶哼,腰上緊箍的力量頓消,她立刻矮身從他身下鑽出,逃往門口!
但她終究人小步子小,手才觸上門栓,長長的辮子就被他猛力一挫,整個頭皮被拉得往後仰!痛死人了!
正在痛叫,他從後面撲過來熊抱住她,倆人拉扯中倒向地上,於是他將她牢牢地釘在地板上。
“敢……敢傷害爺,有……有你好看!”他似忍著痛,從牙關迸出話,“爺想要的東西,從沒有不到手的!”
“放手!放手!你不可以動我!你會後悔!”她胡亂掙扎,要從他身下爬出。
他不理會,野蠻地把她翻身,壓下來在她耳邊大力的喘息著,同時伸手想要拉起她的長袍,而且……
她感到他身下已然蓄勢待發!
他像頭髮狂的野獸,呲牙裂嘴、紅著眼瞪她,手摸上她的腹側……
“我是你妹妹韻沁!”她急忙大喊出聲。
豐紳殷德只頓一下,便繼續他的狼業:“別想我會相信,你今天逃不了!”
“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