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於天地,怕我走後,沒有人守著你。可現在,你有著你愛的人,我卻有著我的責任。
既然如此,不如一場分離,來得痛快些。
你的眉眼,輕輕掠過我的眼前,粉黛輕掃著我的指尖。我只能垂首,笑的苦澀輕佻,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猶記當初,你頷首那一剎那,如同漫山花謝般動人心絃。
還念昨夜,夢中你看我時的那雙眉眼。
連覓番外(8)
我金身已經煉就,便想回我九重天東極。這一重天,到處瀰漫著她的香味,總是讓我不經意的想起她,可終究一場心痛罷。
我還能奢求得到她麼?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今日,找到她,想與她辭別。我站在門外,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看著她手側的簪花,想著的一點點期盼,還是瞬間倒塌。
我終究是你的路人,只能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你,站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不出我意料之外,你沒有來找我。
我回著東極,娶菏澤為帝后。我能做的只能這般給她名分,照顧她,讓她享受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連覓哥哥。”成禮之夜,菏澤拉著我的衣角。
“菏澤,我只是把你當妹妹而已,對不起,我已經無力再愛你,能給你的便只有這些。”
“那離曼有什麼好,她並不愛你,你為何還對她念念不忘。”
“她為你做過些什麼?我見你這般久不回來,便去沈天尋你,見到你時,你竟為了她損了幾乎滿身修為。”
“你為什麼不回頭看看我,這幾萬年,都是我在你身邊,不是她。”
“我在你身邊的幾萬年,難道就抵不過她看你的那一眼。”
是啊,她沒為我做過什麼,即便就連一點點也沒有歡喜過我。整天登徒子,登徒子的喊著我,想是甚是厭煩我了罷。可我就這樣愛著她了罷,許是劫數罷。我連覓自孕育以來,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這許是對我的劫難罷。
兩百年,我幾乎沒見著菏澤,因為都在提升修為,我留了些丹藥給菏澤,許是應該可壓制些她的戾氣罷。
我再見到菏澤時,她便在床上,疼得雙眉緊蹙,從腳部開始長出紅斑,已經微微有些發腫。
我想是時候去取駢雅的眼淚,雖然我這身修為還是很困難。但是本就欠菏澤良多,就算拼了修為又何妨。
想不到駢雅如此厲害,我按本能撐出防護罩,可竟然忘了我已煉就金身,畏火系靈元,我想我這次在劫難逃。到底欠別人的還是要還的,早在很多年前,我的命便不屬於自己了。
模模糊糊,我便覺得有一人護著我衝出駢雅的火勢,並未看清,只記得一抹紅色的羅裙在烈焰的火中翻舞。那麼美豔絕倫,蕭條傷逝。
我發現我在一場黑色的漩渦裡,四處靜的出奇,突然有一滴淚打破了寧靜。
一滴一滴滴在我手上,那麼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似滴在我心。可我已無力睜開眼睛望著她。
漸漸地,我發現身上的傷開始癒合,也有了靈力,甚是充沛。我睜開眼,是彌尊老兒的臉。
“是離曼救了你,她現在深受重傷。”我幾乎拼命的到了她的房舍。我站在門外,想著如何面對她。
“孃親,我見連覓帝君危在旦夕,我便拿我這張圖騰救了他性命,就當還了他當年禁妖塔錢救我的恩情把。”她竟是這般想與我劃清界限,說出口也如此輕鬆。我甚是擔憂她,可她孃親已經輸了修為給她,也無大礙了。
夜晚,我站在她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