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呢!”奧拓斯達狠狠地錘了徐向北的腦袋一下,大聲責備道,“我可是很有內涵的,平時那副樣子是裝給你們看的,這才叫深藏不露!”
你用那樣的表情來說這番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徐向北正要反駁。他的眼角卻捕捉到了一絲異常的光景——他看到了從來不會早起地希達正向停泊在碼頭廣場盡頭被幕布擋得嚴嚴實實地月光舟走去。
首先,希達在伊特古拉這幾個月裡從來沒有早起過,每次都是梅加耶拉衝進司書少女那位於別館頂樓的臥室將睡相極差地她拽起來的,因此每次起床之後希達總是一副低血壓的模樣,放開的長髮亂糟糟的,惺忪的睡眼的眼角還帶著眼屎。因此會在這大清早看到穿戴整齊的希達實在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
其次,不會喝酒的人喝醉了之後的第二天不都是會出現宿醉症狀的麼?為什麼希達的背影看起來如此的精神抖擻?
“奇怪啊,她第二天一起來就能走直線……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奧拓斯達同樣也發現了希達。而他對這個現象的看法顯然和徐向北完全一致,“難道說其實她非常能喝,而昨天的一切不過是演戲?”
初聽那一瞬間徐向北還覺得大叔說得很有道理,可隨即他就覺得希達完全不像是這麼腹黑的人……不是說她沒有玩腹黑的智商。只不過她過往給人的感覺讓徐向北完全不相信希達其實是個腹黑的可能性。
不過不管怎麼樣,徐向北都覺得能夠一大早就看到希達,並且知道她精神狀態不錯實在是太好了,昨天晚上在和辛西婭行夫妻之事之前,徐向北和自己的“賢內助”交換了意見,因此現在徐向北肚子裡可是有一籮筐的問題要問這位看似脫線實則擁有遠勝於常人的洞察力和睿智的司書少女。
“抱歉,”於是徐向北就這樣對身邊的奧拓斯達說道。說話的同時他彎下腰將手裡已經喝空了的茶杯和茶碟緊挨著牆角放到走廊的地板上。“我找我的高參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茶杯的話待會荷麗埃塔應該會來收走的。”
“好好,公爵大人有事要忙,我當然沒意見。”奧拓斯達無所謂的衝徐向北聳聳肩。
徐向北對大叔點點頭,就拉開面前的落地窗,一邊跟碼頭廣場上晨練的眾人打招呼,一邊穿過廣場,向月光舟走去。
同一個清晨,在下層空域某個距離伊特古拉非常遠的大型浮游島上,兩名不請自來的客人正被全副武裝的衛兵押解著,向浮游島上的主壘前進。
“幾年沒來,這個島是完全堡壘化了啊!”兩名不速之客當中的男士一副把周圍的衛兵當會滾動的土豆的模樣,旁若無人的四下打量著,“而且能夠掛這麼多用上好面料製成的旗幟,看來你們混得相當不錯嘛,能把錢大把大把的用在這些無聊的地方。啊啊,這些印著十字的旗幟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嘛……”
“坦尼坦尼,這些人似乎不是很開心哦,所以你還是少說一點比較好,恩少說一點比較好!”走在男士身邊的少女這樣勸說著自己的搭檔,可臉上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她早就放棄了;少女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垂下目光看著自己手臂上套著的阻斷器,臉上浮現出少見的陰鬱神色,“這次我們要跑可不是那麼容易了哦,坦尼,所以你收斂一點比較好啦收斂一點啦!”
“不必擔心不必擔心,克拉拉那個小丫頭不會太為難我的,畢竟她小時候還說過我要做坦尼叔的新娘這種話嘛,大不了我就立刻娶了她不就完事了?”坦尼斯滿不在乎的說道,臉上是非常自信的笑容,不過他似乎又立刻想起了什麼,隨即對身旁的少女露出抱歉的笑容,“啊,不對不對,現在我有了卡娜唄了,哎呀呀,這次真的難辦了……”
卡娜唄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都那麼多次了,她早已習慣了她的搭檔這種行事風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