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喜發愣看著眼前的於氏,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她深吸了口氣,下足了決心,雙手死死的握住,似乎還能感覺到指甲嵌去掌間的刺痛。
她道:“爹,娘,我這就去找馬爺,我願意,願意做妾!我這就去!都是女兒不好,連累了爹孃!”
“不行!”賀父嘶聲力竭道。
賀瀾也攔在了門口,“喜兒,你聽姐說,現在你就是去了,他也不一定會放過咱家,你想想,他要是想要納你為妾,還用整剛才那出?”
“那……”於氏哽咽著接話道:“那就是沒法子了。”她臉色蠟黃,淚痕滿滿,憔悴的坐著,眼神已經空洞,沒半點神采,口口呢喃:“完了、完了完了……”
“俗話說得好,殺雞給猴看,那就趁著今日的事情,我去殺個雞!喜兒,跟著姐走;姐領你殺雞去!”她的聲音擲地有聲,疾步而出。
“三娘,你傻了,你說什麼胡話呢,誒!幹嘛去!芳兒,趕緊的,趕緊的,跟上去看看!”賀父動彈不得,眼睜睜得瞧著賀喜被賀瀾拉走,嗓子卡的緊緊的。
047:什麼叫極刑!
馬留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就拿賀喜這次的事情,男婚女嫁本就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可偏偏要弄成這般,還想將賀喜賣到**裡。
若馬留再長几歲,就可以給賀喜當爹了,要想讓馬留罷手,恐怕不好弄,但也得讓他知道,賀家可不是能做吃等死的人!
步子飛疾,因著下了一場雪的緣故,通往許家的這條土路十分不好走,雪水將泥土混合,每走一步,腳下都印一個泥印子,煩躁的掃了眼腳下,心道這靈浦村咋不修修路,這要是到了雨季,還要黏成個什麼樣,不過她也沒心思想這些,不過片刻功夫,就到許家了。
遙遙幾步之距,她將賀喜的臉扳正,打量了幾秒,遙遙頭,這樣進去可不行,她身量比賀喜要高,輕而易舉的將她的髮髻弄鬆散,又從地上抹了些黑泥,不均勻的擦在她白淨的臉蛋上和橘色粗布衣上。
“呀!姐,這可是我最好的一件衣賞了,都被你弄髒了。”賀喜低眼瞧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抱怨道。
果然心性還小,她點了下賀喜的額頭,瞥了她一眼。
“傻妞子,這衣服髒了還能洗,可這人‘髒了’了,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她說著,又替賀喜擺弄了一番。
“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賀喜鼓著腮幫子,與賀瀾相似的眼眸中透滿了靈氣。
“長大了你就懂了,來,一會進去你只管哭,哭得越厲害越好,知道不,剩下的話我來說。”說完,賀瀾就拉著賀喜的袖角就氣勢洶洶的往許家衝。
突然後面的人不走了,拉住賀瀾,一動不動,賀瀾醞釀好的情緒還沒散,氣勢洶洶的扭過頭,“咋不走了?”
“姐……”賀喜支支吾吾的退了步,嘿嘿一笑:“姐,我哭不出來啊……”
真是要急死人。
賀瀾默了幾秒,道:
“哭不出來?你想想爹,想想娘,他們為了你受了多大的罪,以後還不知會怎麼樣兒呢!!!這樣還哭不出來?那可就白費爹孃的一片苦心了!”賀瀾這麼一喝,果真就見賀喜收斂了臉色的笑意,眸中已經是一片溼意。
趁著這會,兩人如一道疾風衝進了許家,好巧不巧的正遇上打算出門的許奇,許奇沒將注意力放在賀瀾身上,而是打算去瞧瞧他們辦的事如何了,才走了幾步,領口突然一緊,身子直接從前面甩到了後面,直直的往後退了兩步,他急的乾瞪眼:“嗨!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