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兩者幾乎同時爆發。
穆天右手全力施展十成力道的“金剛碎”,與此同時,藏於腰間的左手如毒蛇般猛的轟出,五指散開,一枚肉眼難以察覺的銀針,無聲無息的朝凌晨飛去。
毒針?
曾虎也吃了一驚,這是可是穆天的壓箱底絕招,可想而知他究竟憤怒到什麼程度。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半空中的凌晨既要抵擋穆天的“金剛碎”,又要抵擋偷襲的銀針,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兒,曾虎有喜有憂。
喜的是凌晨這個眼中釘,下一秒就會從眼前消失。愁的是,他一死,身上的寵物蛋可就落入穆天的腰包了。
“叮”的一聲,銀針被凌晨右手長劍打飛,沒入地面。
穆天嘴角扯起一絲殘忍的陰笑,兩招齊發,你能夠擋得毒針偷襲,無論如何抵擋不了“金剛碎”。
勝利,彷彿就在眼前。
“鏗!”
穆天臉上笑容僵了下來,原以為勝利會在此刻見分曉,哪知“金剛碎”被對方抵擋住了。
下一秒。
穆天眼中出現數十把長劍,劍芒吞吐,鋪天蓋地,如同滔滔江河,瞬間就被淹沒其中。
嗤嗤!
劍影瀰漫,血水飈射。
穆天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一個劍的世界裡,無數把劍瞪大了眼睛,將自己牢牢鎖定,竟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任由那些長劍穿體而過,帶出大量鮮血。
片刻,劍影消散,凌晨平穩降落在地面傲然而立,雙手持劍,如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陽光照射在劍身上,倒映出耀眼的亮光,如水波流轉。
曾虎看在眼裡,驚在心中。
那一刻,曾虎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從穆天口中發出的求救聲,細不可聞,細若蚊蠅,聲音越來越淡,最後被沙沙聲覆蓋。
一時間,林間充滿死氣,殺氣四溢。
半晌,曾虎回過神來,他先瞟了一眼全身傷痕無數、沒有絲毫生氣的穆天,然後僵硬的扭轉脖子,目光放在凌晨身上,他嘴皮發紫,一陣哆嗦,說話聲斷斷續續:“這……這……是……二刀流?”
最後三個字,曾虎說得非常利索,似乎是對這個“二刀流”有很大的感觸。
凌晨深深喘息著,目光停留在左手上面。
片刻前……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
往往在最險峻,最為難的時候,會爆發出神人般的力量與智慧。
左手持劍……
這——
是被逼的。
是人類潛力的爆發,卻給凌晨帶來意外的驚喜。
見凌晨不言不語,盯著長劍發呆,曾虎小心翼翼的往後移了幾步,內心早被恐懼佔據,一心逃走,毫無戰意。
原地挪了兩步,曾虎見凌晨沒有任何反應,心裡不但沒有鬆氣,反而更加緊張,耳邊彷彿能夠聽見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著。
走出一段距離後,曾虎心裡一喜,但還是不敢放鬆,一口氣息分出幾次吐出,生怕驚擾對面那尊殺神。
開玩笑,這小子連凝真階的穆天都能斬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他曾虎可沒有能超越穆天的自信。
“想走?”凌晨將曾虎牢牢鎖定,雙劍向下斜指,殺氣縱橫。
上一次讓曾虎逃了,現在還會嗎?
前進過程中的曾虎心裡猛然一沉,沒轉身就已經感覺後面有一雙冰冷如魔的眼眸死死盯著自己,如處冰窖,手腳冰涼,恐懼油然而生。
風從遠處吹來,曾虎打了一個激靈,狂嚥唾沫。
手腳麻痺,竟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