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在桌上的那堆資料夾。
看樣子今天這個會是不用想繼續開下去了,否則浪費他的時間不說,到時延誤回家可是要吃親親老婆的排頭的。
再次翻看手錶,在確定自己還有一點時間後,他雙手環胸,炯炯有神的雙目筆直射向終於回過神來的西門端。
“你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西門端反問。
“對那個差點成為破壞我婚姻的劊子手,駱意泠。”憑他們的交情,他還想閃避這個問題?那可是門都沒有!
他索性開門見山的點出造成好友今日失神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向不習慣向人透露隱私,就算是他的換帖兄弟也不行,西門端打著太極拳說道。
“你會不知道才怪!才不過接了她一通電話,就失神成這樣,要是多來幾次,那‘恍神王子’這個封號你就當之無愧了。”
“別胡說八道,我才不是因為她失神。”
“見鬼了!”秦業笙沒好氣的拒絕接受他的抗辯,存心叫他百口莫辯的說道:“若是對她沒有意思,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肚子裡那個不存在的孩子是你的,你這不是擺明要製造既定的事實?”
“那麼說,純粹是為了挽救你的婚姻,你忘了嗎?”西門端少了往日的氣定神閒,面對好友的逼問,他的言談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煩躁。
“只有那個方法嗎?不要告訴我那是你唯一想得出的辦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東揚投資不會像今天這樣叱吒商場。”
“我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惹怒我的後果。”西門端換一個理由,可是同樣得來了好友不贊同的挑眉。
“那兩年前,蘇珊娜用同樣的方法企圖勾起你的注意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大方的承認?”
“我……”接二連三的被人給堵了回來,西門端的臉色自然不像方才那樣輕鬆,只見他稍稍沉默,好半晌之後才用半是指控的口吻說:“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你該知道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再愛人了。”
“呵!”秦業笙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跟著一針見血地說:“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我,五年前你並沒有被蘇珊娜傷得那麼重,你只不過是用這個藉口來強化自己去厭惡讓人軟弱的感情罷了。”
“你這麼以為?”他挑眉問道,明顯不贊同好友的說法。
“不是我這麼以為,而是事實就是這樣,當你和蘇珊娜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不曾瘋狂,更不曾像今天這般的失神,這就是你不曾愛上她的證明,我想……”話語明顯的一頓,待他再次啟口之際,神情變得謹慎而嚴肅。“有時我會想,或許當初蘇珊娜的決絕也正是因為她發現你並不是愛她,你只是習慣她的不麻煩罷了。”
“是這樣的嗎?”傷口被人硬生生的掀了開,但西門端並沒有秦業笙預期中的憤怒,只是一臉深思的表情,顯然他從來不曾以這個角度去思索自己的情感。
“我認為是這樣,可是我不是你,不能替你決定你要什麼樣的答案。”秦業笙嚴肅的道:“可是如果我是你,我想是應該好好想想的時候了。”
給了西門端一個言盡於此的表情,他起身揮了揮手,便不再多發一語的將空間和時間留給了他。
緩緩褪去了衣衫,只不過是在西門端房裡進行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意泠的俏臉蛋就已經飄上一朵淡淡的紅雲。
當瞄到被放置在床上那件極度性感的內衣時,她的臉更是紅得像是一顆熟透的番茄。
她必須花上全部的力氣,才能制止自己落荒而逃的衝動。
為難的瞪著那件以黑色蕾絲裁製,除了在重點部位有摻雜些許不透光的絲綢之外,其他幾乎可以說是一覽無遺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