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親自為娘娘抹藥嗎?
這麼久都沒動靜……
直到裡面終於有了傳喚聲,佩蘭與秀禾忙推門進去,打眼便看見了月離已經換了的衣裳,嘴唇嫣紅,眼眸帶淚,似乎是哭了一場。
“去傳膳,再替你們娘娘梳洗一番。”宋玄全然沒有顧慮他人的模樣,態度淡然,見月離捂著被子紅了眼眸,他甚至微微勾唇無聲笑了下。
午膳比平日用的要晚了一些,用完了午膳,月離拉著宋玄去午睡。
“陛下再陪陪妾身嘛。”倒不是她有多想讓宋玄和她一起待著,只是蘇才人的榮寵漸深,她不得不有危機感,所以才敢大著膽子再來勾引人。
宋玄的視線投注在她身上,伸手捏了她的臉,淺聲說:“朕看你是要個教訓。”
月離不管不顧地往他身上靠,有股饜足的慵懶,手臂貼在他身上,輕輕道:“陛下許久都沒來看妾身了,如今就吃了午膳陛下就又要走了。”
“瞎說。”宋玄止了她的話,“昨日朕不是來過。”
“只有那麼一會兒,妾身想陛下了。”
宋玄握住她作亂的手,輕輕蹙眉,心中卻有些發笑,剛剛才把人欺負的捂著嘴直哭,現在就又敢來撩撥他了,這女人是妖精變的不成。
“愛妃的膽子變大了。”他隨口道。
月離抿了唇,沒說話。
但這個午覺終究也沒有做什麼別的,睡了不過半個多時辰,宋玄一有動靜月離便驚醒了。
“困成什麼樣了都。”宋玄側頭看一眼月離呆呆的模樣,明顯還沒睡醒,又把她的腦袋按在枕上,“且睡著吧。”
“陛下……”
宋玄穿好衣裳聽見月離在喊他,以為她是醒了,微微拉開簾子看了眼,發覺她還在睡著,只是口中呢喃著喊他。
“嬌氣。”他說了句,隨後俯身伸手在月離的耳垂上輕碾了一下,“朕晚上再來看你。”
李知候在一側,面上沒什麼變化,內心卻是翻起滔天巨浪,他不經意把目光投向床榻一方,迅速又收了回來,心道他可從未見過皇上這副留戀的模樣,只怕是當真對月充儀上了心。
等人從殿內離開,床榻上的月離微微睜開了眼,眸中一片沉靜。
她側過了身,閉上眼睛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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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意軒
齊昭容躺在床上左右連連翻身,她緊閉著眸,雙手捂著肚子,臉色發白,口中抑制不住地輕呼著痛。
她懷有龍胎,身邊每時每刻都有宮人伺候著,一看她的狀況不對,立馬有人上前將她喊醒了。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齊昭容猛地起身,眸色驚惶地看著四周,雙手託著肚子,反應過來後狠狠皺起眉,手指抓著身旁的宮女:“去,去太醫院請太醫,莫要請之前那位、去請另一位——”
“是,是奴婢這就去——”
她伏在床上坐了會兒,肚子裡的疼痛已經消失,但她卻並未放下心來,而是細細打量著這座宮殿,兩旁的宮人在給她輕輕打著扇。
“這宮中可擺了什麼別的宮裡送來的東西?”她突然問。
幾個宮人面面相覷,紛紛跪下,其中一人回:“回娘娘,自娘娘有孕以來奴婢們便聽彩蘭姐姐的吩咐把宮裡別宮送來的東西都收起來了,一樣也未擺。”
齊昭容的眉頭皺的更深,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四個月了,最開始還都好好的,可是就從前段時間開始,時常腹痛,每日總得痛那麼一時片刻,痛過後卻也沒查出問題,太醫只是給她開了安胎的方子,說她思慮過多,但她自覺不是。
這後宮之中什麼樣的陰損之招用不出來,旁人要害她也是在暗處,她防不勝防。
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