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迷濛,天邊亮起魚肚白,荒灘江岸一片寂靜,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坐了起來,撥弄了一下旁邊的魚竿,開始慢慢地收竿……
“一晚上什麼都沒釣到,回家睡覺嘍!”
他收好釣具,慢悠悠地站起來,拿著小馬紮,順著岸邊往上走,一宿不睡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似乎有一條大魚從上游遊了下來…
瞬間來了精神,重新拿出魚竿江面上向著岸邊飄來的黑影甩了過去,勾住那個黑影向岸邊拉…
天光乍洩,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照亮了江面,映出了粼粼的波光,也讓他看清了漂來的那個東西,黑糊糊的毛髮,青黃的面板——那是一顆人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車頂警笛一路鳴響,龍指揮長親自開車,秦銀落坐在副駕正在打電話。
他聽完分局那邊的彙報眉心微蹙:“殺人分屍確實是惡性案件,但這個分局就可以破為什麼要遞到市局?”
電話那頭分局刑偵大隊的陳隊長聲聲泣血:“因為半個月前這個江面也曾漂下來一顆人頭,這案子我們到現在都沒破,只能全都遞交給您了。”
秦銀落萬萬沒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還沒等燒,一個爛攤子就已經從頭上扣了下來,他頭疼的捏了捏也眉心:“什麼意思?併案了?”
“併案了,資料我已經遞交給市局了,您看看,受害人都是被割掉了頭顱,而且都少了一隻耳朵,從創面來看是死後遭受利器切割。”
陳隊長年齡不大,但自從畢業就在刑偵口辦案,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了,他的判斷秦銀落還是信得過的。
緩緩吐出一口氣,秦銀落放下手機結束通話電話。
龍謹楓一邊開車,餘光掃了一眼眉頭緊蹙的老婆,活躍氣氛:“秦隊,您親愛的刑偵顧問覺得您遇到了難題,有什麼是這邊可以幫您的嗎?”
“不收費的親,如果您太過感動,執意想要支付報酬的話,也請給予隨心所欲一晚當作小費哦。”
秦銀落:。
一旦走入自己的主場,龍謹楓就可以跟著自己的BGM一直說下去:“寶貝兒,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霸道總裁愛上我這種劇情嗎?”
話題飛速轉變,秦銀落早就習慣了他這種飛行棋一樣的跳躍思維,一邊想案子一邊淡淡地搭茬:“只有黨才會精準扶貧。”
龍謹楓:?
主場的BGM驟然一停,龍謹楓終於將腦子移回案子上:“咱們現在遇到案子應該是史上線索最少的案子了吧,分局拖了半個月都沒確定受害者身份,估計DNA庫里根本沒有受害人的樣本。”
他哦吼了一聲:“開局就是地獄級副本,不僅要打怪,還要帶青銅玩家。”
車子緩緩停穩,秦銀落懶得理他,轉頭看向窗外,第一現場已經被保護了起來,長長的警戒線圍起了三公里內的現場,水面上已經開始捕撈,一群實習小碎催趴在馬路上嗷嗷的吐。
秦銀落和龍謹楓開門下車,早就等在現場的陳隊連忙跑過來:“秦隊!”
秦銀落微微彎腰,從龍謹楓抬起的警戒線下穿過,一邊戴上偵察手套。
陳隊跑到他面前語速飛快:“受害者被發現時間為早上五點五十分,報案人報案時間是六點,我們到達現場的時間是七點整。”
秦銀落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一分鐘內出警,為什麼隔了一個小時才到達現場?”
陳隊面色複雜:“報案人因為驚恐過度,對著手機裡我們么么零的接警警花慘叫了四十分鐘。”
秦銀落:?
龍謹楓欽佩:“好傢伙,這年輕人。”
這場面莫名有些喜感,秦銀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