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見森林中騷動起來,料想法雷爾將軍已然得手,立刻發動突襲接應,幸好來得及時,沒有誤事。」
「說得好聽,你躲得遠遠的接應,把老子推在刀尖浪口,替你當殺手:那張什麼字條的,上頭也不寫個清楚,害我猜半天,最後才敢動手……他媽的,你這精靈連一點良心也沒有。」
倫斐爾始終是佔了便宜,被我劈頭這麼一罵,只是笑笑,也不動怒,正要回答,忽然看到我身後躺著的雷曼,臉色大變。
「……三弟?這是怎麼回事?」
倫斐爾急忙搶奔過來,確認雷曼的狀況,擔憂之色,溢於言表,這讓我有些訝異,本來聽說他們兄弟相爭,倫斐爾也把雷曼看成廢物,兩人看起來交惡已久,可是看他此刻的神色,兩兄弟終究血濃於水,不似旁人傳說的那樣恩義斷絕。
確認了雷曼傷勢雖重,沒有立即的性命危險,倫斐爾問起了事發經過,這種事情橫豎沒得隱瞞,我就簡單說了一次,包括葛林斯王自我犧牲,還有王宮內的驚變,全部敞了交代。
倫斐爾聽見葛林斯王已亡,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晃晃,差一點就栽倒下去,總算他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強行撐了下來,揮了揮手,讓我們給他幾分鐘的冷靜時間,順便也讓他為父親致哀。
彼此的家庭狀況不同,我很難想像死老爸會讓人傷心成這樣,不過看倫斐爾的樣子,他是真的很難過,幾乎被這喪父之痛給擊倒。
趁著這個短暫的空檔,冷翎蘭也問我是何時與倫斐爾同盟,到底是怎麼搭上線的,我搖搖頭,表示沒有與倫斐爾接觸過。
「如果真的有聯絡,就不用搞到那麼驚險了,行動上可以更周密一點,說下定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傷亡……」
我道:「你還記得那天機甲戰偶襲擊老畜牲,結果殃及池魚,我胸口正中一銀梭的事嗎?那枝銀梭其實不是要射老畜牲,根本就是射我的,就連整個刺殺行動,都只是為了送出這一下的掩護之舉。」
這些事情當時沒有人曉得,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直到那晚四下無人,我在一陣胸痛之後,胸口漂浮出五色彩光,彩光中顯現出一條魔法字箋,我這才明白過來,銀梭中藏有魔法訊息,是有人藉這方法苦心送出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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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旁人察覺,這條訊息真是送得煞費苦心,但大概是因為太過重視隱蔽性了,本就微弱的魔力散失大中,我所看到的字箋上,並沒有完整內容,僅是一些殘破的隻字片語。
「禍首」、「織芝」、「大祭司」、 「殺」、「命危」,殘缺的文字,我無法判斷真實意義,只能照自己的想法去拼湊,這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我總不可能把它翻譯成「大祭司命危」、「殺禍首織芝」吧?只能把它判定為「織芝命危」、 「殺禍首大祭司」了。
判斷是這樣沒錯,但整個字箋的內容搞不好失去十分之九,我只憑著十分之一的文字,就做出這樣的推論,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萬一上頭所指的禍首與殺,另有其意,我錯將之聯想在大祭司身上,貿然行動,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腳?即使真的是指大祭司,那也只是對方一面之詞,我沒理由要替人家當殺手啊。
至於是誰發這張魔法便箋給我,那倒是非常好猜。有能力發魔法信箋的人很多,但除非是極高水準的匠師,不則是製作不出那種自主活動的機偶,所以我看到魔法信箋之俊,就曉得有織芝牽扯在內。
織芝在回國路上失蹤,下落不明,但她失蹤之前,是和倫斐爾一黨人一起行動,有可能是途中出了意外,又會合在一起,那麼,爛船也有三斤釘,以倫斐爾殘部的力量,再得到織芝的輔助,要搞出一場這樣的襲擊毫不為難。
解讀這些訊息後,我就知道倫斐爾未死,其勢力也潛伏在附